翌日一早,男人谨记范安沬所说的话,在醒来时刻意没有去寻找Winner,任凭祂不断用鼻尖蹭过小腿。
他佯装无事地绕过Winner,走到客厅。客厅内的两人早早就醒了,又或者是压根没睡!总之因为昨日的那一点cHa曲,他们之间萦绕着难以言喻的氛围,庆幸男人看不见,不然还是挺尴尬的。
「现在出门吗?」男人问道。
「嗯。」范安沬简短地应了一声。
男人m0索着拿起放在一边的盲杖,深深x1了一口气。他能感受到身旁传来的喘息声和脚步声,那是Winner,牠一直在自己身边。
范安沬忽然启唇,「别担心,这里是安全的,我们会跟在你後面,你尽管走,一定能到。」
男人想起之前指导员带着做过定向训练,咬着下唇飞快地点头,而後推开家门。
从男人的住处到导盲犬协会,得先搭捷运,再搭公车,辗转许久才能抵达。这段路男人走过,可是那时身旁有Winner,如今自己踏上这段路,他紧张得手心泛起一层薄汗。
或许是一直身处黑暗的关系,男人的耳朵很尖,能听清身侧Winner的脚步声穿cHa在手机语音导航指示间。这段路Winner很熟,尽管没有导盲鞍,牠还是自发地走在男人身边,於是这段路也没这麽难走。
几人顺利地完成了换乘,协会的志工瞧见他们後,起身到门口带他们进屋。
「小陈来啦!我等等去叫芳芳。」将他们带进屋的人是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nV生,从这句话来看,她不只认识男人,还很有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世界是由记忆构成的,那个nV人只是男人和Winner印象中的样子,男人看不见当然不可能有画面,能有这一幕,代表在男人来和新的导盲犬训练时,Winner就已经知道,且有印象。
这麽想来,Winner在离世後看见男人一直宅在家,会放心不下也是情有可原。
因为男人看不见,所以nV人是由深浅不一的h灰sE组成。其实也不只是她,除了不应该属於这里的范安沬和周泽翊外,基本上这里整T都呈现h灰sE调,像被洗褪sE了一般,那是导盲犬眼中的世界。
nV人口中的芳芳是负责训练他带导盲犬上路的指导员,男人听完这句话,对於眼下的状况大概m0清楚了。
「Winner竟然知道……」范安沬喃喃自语。
「为什麽惊讶?」周泽翊轻声问道。
昨夜两人间的尴尬还未消弭,范安沬没有看周泽翊,而是就事论事地答:「照他说的话,他来训练时Winner还在收养家庭,但牠却对这些有印象。」
「也不一定是要Si了才能见到。」周泽翊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重病时灵T也会不那麽稳定。」
范安沬的手指忽然收紧,心中升起一阵阵酸涩感,这代表Winner在生病时,脑中想的全是男人。
半晌,范安沬品出一点不对劲,周泽翊怎麽会懂这麽多?
「你见过?」范安沬疑惑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算是吧。」周泽翊的回答让人m0不着头绪。
范安沬瞥了他一眼,看出这又是不能说的部分,便没再追问下去。
男人被指导员带去训练了,Winner一开始还跟在他身後,直到看见他给另一只狗狗戴上导盲鞍。
Winner的尾巴登时垂下来,牠安静地望着正在训练的一人一狗,看着他们走过台阶和斜坡。
结束训练时,指导员芳芳笑着和男人说道:「辛苦了,其实你们已经能配合得很好,快要可以从这里毕业了!」
男人下意识地撇头,空洞的双眼望过去的方向,正好是Winner站的地方。这实在很巧,Winner也像感受到什麽似的,尽管尾巴还垂着,但双眼却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