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这天，秦晏终究没出去。是顾凌山代替他去上了一炷香。
刚出百枫寺，就见沈语桐在寺庙前站着，好像在找什么。
顾凌山皱眉，装作没看见。
“顾大人。”沈语桐上前，拦住顾凌山，问道：“阿晏，不，秦公子有消息了吗？”
顾凌山看了沈雨桐一眼，冷冷道：“沈小姐在这做什么？沈大人知道吗？”
沈语桐回道：“今日清明，上柱香很正常吧。顾大人自己不是也在这吗？”
“恐怕不是上香，是等人吧。”
顾凌山打量眼前之人，阿晏？叫的这样亲密，不知背地里，二人都到什么地步了。
“秦晏每年都要来这里上香，想必沈小姐随便打听便能知道，”顾凌山继续道：“不过很遗憾，出了那档子事，这人早就不知跑哪里躲着了，我又怎么会知道？他又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沈语桐见眼前的人没有一丝担忧或者波澜，就好像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是无关紧要的。
沈语桐问：“你找过他吗？顾大人，你如今炙手可热，手眼通天，自然更方便些，你也没有头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凌山不想和她多废话，若非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连多一句都不想说。
“听闻沈大人今日在给沈小姐择婿，沈小姐还请自重，总是找什么外男，恐怕对名声也不好。”
沈语桐听顾凌山这样说，又气又羞，拦在顾凌山面前，脸都红了。
她道：“你不必拿这些规矩说我。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他没有错，一点都没有，错的是贼人，和你们这些袖手旁观还轻贱他的人。”
“那沈小姐大可以试试看。”
顾凌山只轻飘飘回了一句，暗自捏紧了拳头。
隐月阁，顾凌山别院。
秦晏正在抄经。按照顾凌山的话，他就是个古板。秦晏很信神佛，没事就喜欢抄抄经，然后给所有人祈福。
“你在做什么？”
顾凌山人未到声先响，秦晏抬头，微微一笑，道：“抄经。他们说，把重要的人写在纸上，会有好运的。”
顾凌山接道：“又是人传人的瞎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晏习惯他这样说，耸肩继续抄：“信则有，总之不是坏事。”
“沈语桐怎么也在上面？”顾凌山夺过纸，眉头瞬间拧起来。
秦晏伸手抢过，将纸捋平：“我当时在监察院，沈小姐照顾我很多。祈福而已，你的名字还在第一个呢。”
好吧，沈语桐才在第四个，怎么能和他比。顾凌山这么想，便心里舒服多了。
“第一个，那我是你最重要的吗？”
顾凌山掰过秦晏的笔，顺势坐在秦晏身边，本来就一个小小的座位，顾凌山挤进来，秦晏都要掉下去了。
秦晏正想站起来，被顾凌山拦腰抱住，坐在他大腿上。
“你又这样。”秦晏无奈笑道：“你自然是最重要的。我的命都是你给的。”
每次这个时候，秦晏才真的觉得，顾凌山比他要小一点，总是逮着一样的问题问。有时候一天都要问好几次。
顾凌山却不太满意，道：“为什么老是拿命说事，你这样说，只是因为我救你吗？”
秦晏转身，面对顾凌山，很认真道：“不止是因为这个，我喜欢你，因为只有你不嫌弃我，保护我，因为你是我活着的这些年，占据我生命最久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他捧起顾凌山的脸，吻了一口。
“你不用每天都问我，我的回答，一直是这个。”
秦晏很少这样主动坦诚，说完做完，脸就像是被火烧了，红得像柿子。
顾凌山喜欢吃柿子。他咬了秦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