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多谢你。”
她将字帖小心收好，动作轻柔，像在呵护什么珍贵的东西。金萍看着她，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虽贵为公主，却从未有过真正的朋友，而这个清冷的少女，似乎正在一点点走进她的世界。
“都在这了，还天天练字。”
“但凡没死，终要读书，这是我父亲教我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关系愈发亲近。白天，她们一起在别院里干活，劈柴、挑水，累得满头大汗时，便靠着墙根歇息，彼此聊些琐碎的小事。公孙婉儿话不多，可每每开口，总能让金萍觉得安心。
到了晚上，舍人监的寒气更重，金萍的房间漏风得厉害，她便常常趁着夜色，悄悄摸进公孙婉儿的屋子。公孙婉儿从不拒绝，只是默默掀开被角，让她钻进来。
那夜，月光从破窗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公孙婉儿的床铺窄小，金萍挤进去时，身子不小心贴上她的后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孙婉儿身子一僵，却没推开她，只是低声道：
“冷吗？”金萍嗯了一声，缩在她身后，鼻尖嗅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她伸手环住公孙婉儿的腰，掌心贴着她单薄的衣衫，能感觉到那纤细腰肢的弧度。公孙婉儿呼吸微乱，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月光下她的脸显得更加柔美，眼睫轻颤，像被风吹动的柳枝。
“你不怕我？”
金萍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衣角。公孙婉儿摇摇头，声音低得像耳语：
“你和她们不一样。”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有心。”
这话让金萍心头一暖，她忍不住靠得更近些，额头轻轻抵着公孙婉儿的肩。两人挨得极近，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情愫，像春日里初绽的花蕾，含蓄却动人。
夜深了，屋外风声呜咽，屋内却温暖异常。金萍的手还搭在公孙婉儿腰间，掌心传来她温热的体温。她闭上眼，心跳渐渐平稳，脑海里却浮现出白日里公孙婉儿捡字帖时的模样——那双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有眼底藏不住的倔强。
她忽然觉得，这个冷淡的少女，或许比自己更需要依靠。
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啼鸣，金萍睁开眼，见公孙婉儿已睡熟，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轻轻拉紧被子，将两人裹得更紧些，心底暗暗发誓：无论这舍人监有多残酷，她都要护着这个女孩，就像公孙婉儿护着她一样。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叠，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在这荒凉之地，悄然绽放出一抹温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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