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海,滟......”
藏头,藏尾,倒着念,跳着念,翻过来念。
赵宛媞忍不住出声:“可以给我看看么?”
“嗯,你看吧。”
说不定真能看出门道,完颜什古期待地等着赵宛媞,哲布也好奇,目光不由得地转向赵宛媞,但很快意识到什么,移开目光,控着胯下的马稍稍后退。
好半天,赵宛媞说:“这诗并无什么特别的意思。”
“没有意思?”
“嗯,只是寄情抒怀之作,作者是张若虚。”
“张若虚是何人?”
“百年前的唐人,并非今者。”
闹个乌龙,完颜什古沉默,和哲布面面相觑。
片刻,她抢过那诗,撕碎扔了,视线无意和赵宛媞一碰,见她眨了眨眼睛,以为她取笑她,不由怒道:“故弄玄虚,什么张若虚,我看着这词写得前言不搭后语,粗鄙至极,此人定是个欺世盗名,浑水m0鱼的碌碌之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宛媞:“......”
张若虚:?
来到沼泽边上,十来个身强力壮的健儿骑在马上,恭恭敬敬让出路,完颜什古看见中间绑着一人,田舍农汉的憨厚模样,脸sE憋得赤红,大概是绳子绑得太紧。
完颜什古叫给他松绑,骑在马上,淡淡开口:“义军真在王家村?”
“当,当然,”为了赏金不惜出卖拼命的义军,老汉早断了脊梁,谄媚地露出笑,面目可笑,他卑躬屈膝,跪在完颜什古面前,“贵人一查便知,他们就在王家村。”
“不会有埋伏吧?”
“不会不会,”老汉慌忙说道,生怕错过赏金,“小民不敢欺瞒贵主。”
“你的赏金,先给你一部分。”
随手抛去一个钱袋,大约百来枚铜钱,叮当作响,听得老汉眼冒金光,连滚带爬,扑到钱袋子上,眼珠都要钻进去,馋得口齿不清,“多,多谢贵主,多谢贵主。”
“若找到义军,我赏你金豆子。”
贪婪又愚蠢,完颜什古看着他,皮笑r0U不笑,“不过你要想清楚,我的赏金没这么好拿,如果我发现你有隐瞒,或者居心叵测......”
话音未落,她忽然cH0U出马鞭,冲老汉身上甩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凭空几道炸响,鞭如雷,辛辣狠毒,当即将他身上撕得皮开r0U绽,血点飞溅,老汉肩上脸上道道鞭痕,触目惊心,滚在地上连连痛呼,哀叫求饶。
“贵主,贵主饶命,饶命啊!”
长长的鞭垂落,骑在马上的完颜什古宛如凶神,赵宛媞听着马鞭挥动的风声,瑟瑟发抖,完颜什古的另一面似乎才露出冰山一角。
把人打得奄奄一息,她才收起鞭子,吩咐手下把他拴住双手,放在前面领路。
村子里悄无人声,早已荒废,破烂的栅栏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金军南侵,战火所过寸草不生,村子里恐怕连鬼都没有一个。
立在村口,完颜什古对是否真的藏有义军抱有怀疑,警惕地注意周围,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鼻尖似乎嗅到淡淡的血腥,狩猎的直觉顿时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