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什古早早回到凉陉。
因完颜设也马的荒唐,这几日的凉陉冷清不少,才恢复一点点的生机就这么被掐灭,街上关门闭户,无人敢做营生,唯恐遭劫掠。
完颜什古看着恼火,可眼下不能公开地和设也马作对,至少现在不行。
骑马在城里街上绕一圈,只见得零零星星几人,想来是不得不出门的,皆行sE匆匆,对她避之不及,好像她是洪水猛兽,晚一点便要挨到牵连丧命。
完颜什古一扯马缰,又回到北门。
“阿妹,”完颜京依照约定来了,高大的辽东汉子骑一匹黑sE的马,朝她招手,黝黑粗犷的脸上带着笑意,“可用过早食?”
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过去,是两块风g牛r0U,r0U质用木槌细细捶松,撒了盐和调料,完颜什古谢过兄长的好意,将纸包放到马袋里。
随意说些杂事,两人骑着马并行,一道溜出城门,天sE敞亮,周遭没有旁人耳目,待离十几里远,完颜京问完颜什古:“阿妹,你说有要事与我商议,不知是......”
“是父亲的事。”
完颜京一愣,眼里透出不解和震惊,完颜什古抿了抿唇,微微蹙眉,做出深思的样子,拉足完颜京的疑惑,才慢慢地解释:“二哥还记得,那日我与你说的Si而复生?”
“记得!”
似乎已经猜到完颜什古的意思,尽管匪夷所思,可完颜京还是禁不住激动,心脏猛烈地跳动,他自小深得完颜宗望宠Ai,与他感情最好。“阿妹,难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完颜什古点点头,给他期望,“实不相瞒,二哥,那日的事情因为太过离奇诡异,我便让盲婆暗查,果不其然找到些东西。”
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打开,只见上头有少许蓝sE的粉末。
“这是?”
完颜京伸手想碰,完颜什古忙把帕子握在手心,“二哥莫碰,这是蛊粉。”
“蛊粉?”
“对,是盲婆在尸T逃走的山道上找到的,寻常人看不见的,她用药水将药粉刮下来,就是这些蓝sE的粉末。”
盲婆从南疆来,在辽东很长时间,和上京最负盛名的萨满纥石烈纳兰成为朋友,因此识得不少贵族,为完颜宗望治疗旧疾,完颜京知道她身负奇诡异术,对完颜什古的话深信不疑。
“这是中原的一种蛊术,看似杀Si,实际上是封印灵魂,可以让其不能言语思考,沦为行尸走r0U,亦可以保存起JiNg魂,Si而复生,那日被杀的人身上就有这种蛊术。”
“父亲的身T上同样沾了这种粉。”
“你的意思是,”完颜京一震,“父亲他还......活着!”
声音激动得打颤,完颜什古点点头,却又叹口气,“但他现在没有办法醒过来。”
不动声sE地将帕子收起来,蓝粉只是珍珠磨成的粉,用花汁染sE,一套说辞也不过为让完颜京相信完颜宗望没有Si,或者说,他只是R0UTSi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