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许梵起身准备收拾碗筷走向厨房水槽。
下一秒,许梵的手腕被顾凌钧温暖的大手包裹,一股力量轻轻地将他拉回。
“宝贝这么金贵的手怎么能洗碗呢?”顾凌钧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碗筷放着就好,钟点工会来收拾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牵着许梵走到餐边柜,取出一瓶年份不错的红酒和两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
然后轻轻拉起许梵的手,引着他走向楼上的露台。
许梵没有拒绝,顺从地跟着他走去。
夜幕低垂,城市的喧嚣逐渐被夜色吞没,只剩下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汽笛声,显得格外空旷而宁静。
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散落在夜幕中的宝石,将夜空点缀得格外璀璨。
露台上,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通向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花房。
花房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中,散发着迷离的光芒,仿佛童话故事里的水晶宫殿。
黑色的金属框架勾勒出花房简洁流畅的线条,如同一个巨大的水晶盒子,将室外的繁华与室内的静谧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透明的玻璃墙体映照着城市璀璨的夜景,如同梦幻般的画卷。
花房周围环绕着一圈低矮的灌木丛,灌木丛中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散发着清幽淡雅的香气,为这片宁静的角落增添了一丝浪漫的气息。
花房中央摆放着一张玻璃圆桌,周围环绕着U字形藤椅,藤椅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垫子和抱枕。
顾凌钧拿起红酒,熟练地拔出瓶塞,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将深红色的酒液倒入两个高脚杯中。
酒液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曳,映照着天空中点点繁星,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他将其中一杯递给许梵,然后轻轻地将许梵拉到自己的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许梵的身体微微扭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挣脱顾凌钧的怀抱,但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水晶杯轻轻一碰,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叮”,杯中殷红的酒液微微荡漾,泛起涟漪。
顾凌钧浅浅抿了一口杯中酒,深情款款地看着许梵,眼中充满了温柔与好奇。
“宝贝,和我说说你的往事吧。”他柔声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好挺好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平静地说道:“谢安没有往事。”
顾凌钧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探究追问道:“那许梵呢?为什么你身上会有天堂岛的淫器?”
许梵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重重地放在玻璃圆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有什么可好奇的?我不想说,想知道什么你就自己去查。”
顾凌钧的手隔着西装裤轻轻抚摸着许梵的臀部,感受着手下肌肤的细腻和弹性,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宝贝不想和我聊天,看来是迫不及待想和我做爱了。”
许梵的身体猛地一颤,他连忙伸手拍掉顾凌钧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别动手动脚的,早上不是做过了吗?”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透明的玻璃墙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你不会想在这做吧?你明天想上娱乐新闻,别连累我!”
顾凌钧的目光也落在了玻璃墙上,他知道这玻璃墙贴了膜,外面看不到里面,但他还是故意说道:“你不觉得这里很刺激吗?”
许梵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他用力推搡着顾凌钧的胸膛,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疯子!我才不陪你一起疯!我要走了!”
然而,顾凌钧的手臂就像一座大山一样纹丝不动,任凭许梵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顾凌钧一把抓住许梵的裤裆,用力一撕,只听“嘶啦”一声,裤裆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罪魁祸首看着许梵被撕裂的裤裆,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咦?宝贝这么大了怎么还穿开裆裤?”
夜风从破碎的裤裆处吹过,许梵股缝间的后穴裸露在空气中,一阵凉意袭来,让他忍不住战栗,后穴也不由自主地翕张不止。
羞耻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许梵的脸颊再次泛起红晕,他羞恼地瞪着顾凌钧,咬牙切齿地骂道:“顾凌钧!你真是个混蛋!”
“宝贝连生气的样子都好看。”顾凌钧毫不在意许梵的怒骂,温柔地用嘴唇触碰了一下许梵的嘴唇,语气里带着一丝迷恋,说着甜言蜜语:“我第一次在“云端”见到宝贝,就觉得你是我梦寐以求的类型······”
他习惯性伸手拉开藤椅旁小茶几的抽屉,想找一个安全套,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的眉头顿时紧蹙起来。
但很快,他就将这丝不悦抛诸脑后。
其实他并不喜欢安全套隔着薄膜的触感,不过处于安全起见才勉强使用。
而许梵堂堂司令的外孙,还是宴观南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传染性病。
他将手伸进许梵的裤子撕裂出,抚摸着许梵的臀部,感受着手下肌肤的温热和柔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轻轻点在许梵的穴口上轻点慢捻,感受着穴口的收缩和紧致。
随后,他将手指缓缓探入许梵的后穴,轻轻抠挖着里面敏感的软肉,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热和湿润。
随着顾凌钧触碰到许梵的前列腺,“唔……”许梵难耐地呻吟出声,身体本能地扭动起来,想要躲避顾凌钧的触碰,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顾凌钧没有说话,只是将许梵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一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一手继续做着扩张。
两根手指,三根手指……直到四根手指都能轻松容纳,他才缓缓抽出沾满透明肠液的指尖,在许梵眼前晃了晃,语气暧昧:“宝贝,你湿得一塌糊涂,看来你也很想和我做爱。”
羞耻感让许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偏过头去不愿去看顾凌钧。
顾凌钧却强硬地扳过他的脸,逼他看着自己:“看着我,宝贝。看着我是怎么肏你的。”
他说着,迅速脱下自己的裤子,将对方的裤子彻底脱下,双腿架到自己腰上,粗暴地挺入他的身体。
“啊!”许梵发出一声惊叫,后穴被巨大的肉棒撑满,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但痛苦中又有一丝舒爽,令人沉沦。
顾凌钧被许梵夹得差点缴械,他喘着粗气,拍了拍许梵的屁股:“宝贝,别夹那么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眉头微微蹙起,努力让自己放松,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异物。
而顾凌钧习惯粗暴的性爱,丝毫没有怜惜,掐着对方纤细的腰肢,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击着对方的身体,仿佛要将对方彻底贯穿。
许梵绵长的呻吟伴随着撞击声,在玻璃花房里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玻璃花房外的夜色越来越深,穿堂风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浇灭两人之间燃烧的欲望。
四周的穿堂夜风轻拂,仿佛在提醒他这里是多么容易被人窥视。
许梵一想到这就心跳如鼓。
“宝贝。”顾凌钧察觉到了许梵的不安,他将嘴唇贴近许梵的耳际低声说道,温热的气息带着挑衅:“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许梵内心更大的波澜。
恐惧和欲望交织在一起,让他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一边承受着顾凌钧的撞击,一边不安地四处张望,刺激感如电流般流遍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凌钧的每一次挺腰,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挑战着道德的底线,将他推向欲望的深渊。
“别做了……”许梵用微弱的声音哀求着,但这声音在情欲的裹挟下显得格外无力。
那种裸露的禁忌快感在他体内蔓延,让他又爱又恨,既想挣扎,又渴望更多。
无论是外面的夜色,还是顾凌钧的热烈,都在不断强化着那种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刺激感,让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不安与期待。
但顾凌钧精虫上脑,怎么会这样轻而易举放过许梵。
“嗯啊······”一声破碎的呻吟从许梵的喉咙深处溢出,夜风裹挟着这细弱的呜咽,迅速消散在空气中:“顾······顾凌钧……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他断断续续地咒骂着,声音颤抖,无力中透着浓烈的恨意。
顾凌钧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狂风暴雨般地挺腰侵袭而来。
他精准地找到了许梵体内最敏感的那个点,一下又一下,凶狠地撞击着。
每一次撞击都让许梵的身体痉挛,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推向情欲的巅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沉的笑声从顾凌钧的胸腔震荡而出,喷洒在许梵的耳边:“宝贝,打是亲骂是爱,我喜欢你骂我,再骂大声点。”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戏谑的挑衅:“让那些躲在暗处偷窥我们的人,也好好听听你的声音。”
“嗯啊······”许梵被顶得再次发出一声呻吟,他的双眼失去了焦距,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空,软绵绵地瘫在顾凌钧怀里。
他紧紧地攥着藤椅,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身体随着顾凌钧粗暴的动作剧烈地颤抖,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跌落下去。
他不得不紧紧抱住顾凌钧的脖子,寻求一丝支撑。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迎合着顾凌钧的每一次冲刺,这让他感到羞耻和屈辱。他恨自己这副淫荡的身体,恨自己竟然在这样的凌虐中感受到一丝快感。这种矛盾的情绪让他更加痛苦,更加挣扎。
“宝贝,你好紧……”顾凌钧粗哑的声音在许梵耳边回荡,带着浓烈的欲望。
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粗重的喘息声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许梵的耳膜。
许梵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在夜色中肆意回荡。
他紧紧地抓住顾凌钧的肩膀,指甲隔着布料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顾凌钧一记猛烈的深顶,一股半透明的液体从许梵的铃口喷涌而出,弄脏了顾凌钧的高级定制西装,留下深色的印记。
顾凌钧一边挺动着腰身,一边啃咬着许梵裸露的脖子。
留下了一个又一个鲜红的痕迹,像野兽标记领地一般,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这场性爱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许梵彻底瘫软在顾凌钧怀里,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凌钧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最后一下重重地顶入许梵体内,将精液全部像水枪一样射入敏感的肠壁,烫的许梵又是一阵痉挛。
“宝贝,舒服吗?”他低沉的声音在许梵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还是第一次尝试无套内射,宝贝是个女人的话,今晚就被我肏怀孕了吧。”
他说着缓缓地抽出自己的性器。
许梵瘫软在顾凌钧的怀里,被情欲掏空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
他的穴口被彻底肏软,即使顾凌钧的性器已经抽出,也无法立刻闭合,泛着淫靡的光泽微微翕张着,缓慢地流出浓稠的白浊。
精液顺着许梵的大腿缓缓流下,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色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贝……我爱你……”顾凌钧深情款款地说着情话,然后吻上了许梵的嘴唇。
这个吻如同他的人一样,霸道而热烈。
他撬开许梵的唇齿长驱直入,舌尖灵活地舔舐、挑逗,带着掠夺的意味。
这个吻不像情人间的温柔缱绻,更像是野兽标记领地不容拒绝。
他时而轻咬许梵的唇瓣,引得对方发出细碎的呻吟,时而又深深地吮吸,仿佛要将对方的灵魂都吸出来。
吻中带着情欲的浓烈,也夹杂着情欲的疯狂。
许梵被吻得几乎窒息,他奋力侧过头躲过对方的吻,拿衣袖擦着唇上对方的唾液,恼怒道:“做都做完了,为什么还要狗啃一样。”
顾凌钧望着许梵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与他粗暴的动作截然相反。
他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蕴藏着一片星海,闪烁着点点星光。
他轻轻抚摸着许梵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对方细腻的肌肤,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最终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浓浓的宠溺。
那眼神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专注地凝视着许梵,仿佛要将对方刻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因为……我喜欢你啊……”这句简单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带着说不出的缱绻深情,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顾凌钧过往的情人大多是娱乐圈的明星演员,耳濡目染之下,他的演技高超早已炉火纯青,能将一分的喜欢演绎成九分的深情。
顾凌钧的目的很明确,他想让许梵喜欢上自己,以此为踏板拿下明年全国的军需品订单。
然而,许梵并非容易受骗的傻瓜,恰恰相反,他是个跳级读完博士的高智商人才。
要骗过许梵,顾凌钧首先得让自己相信这虚假的深情。
喊一次“宝贝”只是逢场作戏,但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总有一天喊到连他自己都开始相信,许梵真的成了他心尖上的心肝宝贝,就完美地诠释了“假戏真做”这四个字。
“喜欢?”许梵听了顾凌钧的告白,眉头瞬间皱紧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一脸的嫌弃:“求你别脏了这么美好的字眼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晨曦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床上,许梵浑身肌肉酸痛,仿佛被拆解重组了一遍。
尤其是腰部,如同被一辆重型卡车无情碾压过一般,传来阵阵酸痛。
他试图翻个身,却牵动了全身的肌肉,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身旁的顾凌钧抽着事后烟,神情慵懒得伸手摸索到床头柜上的百达翡丽腕表,看了一眼时间。
他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提醒道:“宝贝,你得快一点了,不然上班迟到,人事部要扣你奖金了。”
许梵艰难地支起身体,双腿颤抖着下了床,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腰部的疼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走到镜子前,猛然发现脖子上清晰可见的吻痕,如同盛开的红梅,刺眼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绽放。羞耻和恼怒交织在一起,让他猛地回头瞪着还在床上悠哉打哈欠的顾凌钧,怒斥道:“你为什么还不起床?”
顾凌钧打了个哈欠,一脸倦容地抱怨道:“被宝贝榨干了,等宝贝去上班,我得补个觉。”
许梵想起工作狂宴观南,不由反问:“这么大的公司,你不应该兢兢业业,事事亲为?”
顾凌钧理直气壮地反驳:“离了我公司就不运转了?那我花大价钱请那些高管,是摆设?”
许梵心中暗骂一句“万恶的资本家”,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慢吞吞地洗漱完毕,匆匆赶去上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过林翎一工位时,林翎一正全神贯注地对着电脑屏幕,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仿佛在演奏一首激昂的乐曲。
察觉到许梵走近,林翎一抬起头,关切的目光落在许梵脸上。
他注意到许梵的脸色比平时苍白,眼下的黑眼圈也格外明显,不由得关切地问道:“安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许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含糊地回应道:“没事,就是没睡好。”
说话间,他下意识地用手扯了一下衬衫衣领,试图遮掩住喉结上清晰可见的吻痕。
林翎一的目光随着许梵的动作,落在了他白皙修长的脖颈间。
那块明显的吻痕,如同一道刺眼的红印,深深地刺痛了林翎一的眼睛。
他猛然站起身,视线顺着许梵的脖颈向下,又在衣领里发现了一块吻痕。
林翎一的眼神瞬间凝固,瞳孔微微收缩,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心脏传来一阵钝痛。
他的眼睛迅速泛红,一股酸涩的醋意从心底涌上,弥漫开来,让他感到胸口一阵窒息,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许梵走向总监办公室,心中的疑惑和愤怒如同野草般疯长,几乎要将他吞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胡思乱想,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猛地起身快步跟进了办公室。
许梵刚刚打开电脑,林翎一便进来迅速关上门,反锁,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许梵面前,一把拉下他得衣领。
他的动作粗鲁而急切,仿佛要将许梵的伪装全部撕碎。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质问道:“你去鬼混了?”
衬衫的领口无法完全遮挡住高处的吻痕,再加上许梵并没有使用遮瑕膏之类的化妆品进行掩饰,那刺眼的痕迹就这样再次暴露在林翎一的视线中。
许梵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他用力地扯了扯衣领,试图遮掩住更多痕迹,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林翎一,你管好自己就好了,凭什么管我……”
林翎一的眼神变得咄咄逼人,仿佛要将许梵整个人都吞噬掉。
他上前一步,逼近许梵,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语气也强硬起来:“凭什么管我?骚货,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你的男人!”
许梵猛地抬起头,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用力地挣脱开林翎一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地说道:“林翎一,我让你睡过一次,那件事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只是普通同事!”
林翎一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谁说结束了?你的那些淫秽视频,我可是经常拿出来好好欣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出尔反尔!?”许梵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不安。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他质问道:“我陪你一次,你答应替我保守秘密的!”
林翎一不再藏着掖着,目光如同钉子般牢牢地钉在许梵的脸上,舔了舔嘴唇:“怎么能怪我出尔反尔……”
他一把将许梵抱在怀里,语气轻佻,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谁叫安哥的身体令我食髓知味。我昨晚还梦到你了,早上起来才发现射了一内裤的精水······”
许梵咬着下唇,眼眶里迅速积聚起泪水,却又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林翎一,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翎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许梵的下巴,感受着对方肌肤的细腻,语气轻佻:“我想怎么样?当然是继续享用你啊,我的安哥。”
他故意加重了“享用”两个字,眼神里充满了侵略性,仿佛一头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许梵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他猛地拍开林翎一的手,厌恶地怒骂:“林翎一,你真是个卑鄙小人,你真他妈让我恶心!”
林翎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怒意,如同凛冬的寒风,瞬间冰封了周围的空气。
他一把抓住许梵纤细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收紧,仿佛要将对方的骨头捏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许梵狠狠地甩在办公桌上,桌上的文件被震得散落一地,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冰冷的桌面撞击着许梵的腹部,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林翎一语气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许梵,别给脸不要脸!你最好牢记,你是否会身败名裂,只在我一念之间!”
他说完,强势地环抱着许梵纤细的腰肢,粗暴地猛地扯开对方的皮带,西裤如同丝绸般滑落,堆叠在地上,像是一朵凋零的花朵。
许梵的后穴经过顾凌钧一晚上的摧残,红肿不堪,微微张开,像是饱受蹂躏的花朵,无力地开放在那里。
汩汩溢出的浓稠精液,无声地控诉着遭受的暴行。
周围的皮肤也因为剧烈的摩擦而变得通红,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破皮,渗出淡淡的血丝,触目惊心。
林翎一的眸色暗了暗,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反剪许梵的双手,一手紧紧压着对方的双手,不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另一只手则熟练地单手解开自己的皮带,金属扣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像是宣告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他扯下皮带,随手扔在一旁的椅子上,西裤顺着胯骨滑落,露出少年结实有力的大腿肌肉,和胯间怒张的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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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入侵让许梵痛苦地仰起头,喉咙里情不自禁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啊——”
原本就被顾凌钧肏肿的后穴,此刻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切开,剧烈的疼痛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许梵的全身,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成两半,下身撕裂般的痛楚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残存的理智提醒着他此刻身处公司,随时可能有人经过他的办公室,听见他的哀嚎。
他死死咬住下唇,拼命抑制住即将爆发的哭喊,不让一丝呻吟声泄露出去,唯有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沿着鬓角滑落,浸湿了额前的碎发,眼眶里积蓄的泪水不停地打转。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麻木,只剩下后穴处传来一波又一波的剧痛,不断提醒着他正在遭受怎样的凌辱。
林翎一一只手按着许梵反剪的双手,另一只手指深深地嵌入许梵的腰间,留下几枚清晰可见的指痕。
他丝毫没有在意许梵的痛苦,反而更加粗暴地一下一下撞击着,仿佛要将所有的醋意都发泄在许梵身上。
每一次的撞击都深入到最深处,毫不留情地蹂躏着许梵的身体。
“操!真他妈的爽!”林翎一眯着眼低吼一声,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他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按压着许梵的双手,不让他有任何挣扎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翎一粗重的喘息声如同拉风箱一般,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耳膜,与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交织在一起,谱写着一曲混乱的乐章。
而许梵压抑的呜咽声,如同受伤的小兽般,断断续续地从喉咙深处溢出,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更添一丝绝望的悲凉。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夹杂着汗水和泪水的咸腥味,交织成一首绝望的悲歌。
林翎一爽的头皮发麻,俯下身,贴近许梵的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叫啊,安哥,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床的声音,让整个公司的人都看看你有多浪。”
恶劣的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仿佛要将许梵拖入更深的深渊,玉石俱焚。
林翎一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如同狂风暴雨般肆虐着许梵的身体。
许梵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落,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他紧闭双眼,眼睫毛微微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无助地瑟缩着。
他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痛意从后穴深处传来,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无止境。
随着后穴被完全撑开,林翎一每一次的抽插都深入到最深处,龟头不断摩擦着许梵敏感的前列腺,痛苦中渐渐夹杂着一丝快感。
他紧皱着眉头,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这声音里像是在痛苦,也有快感,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意识模糊。
“安哥,你爽吗?”林翎一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爱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回过神来却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咬着下唇。
屈辱、愤怒、绝望,各种情绪在他心中翻涌,让他几乎快要窒息。
林翎一看着许梵面红耳赤隐忍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变态的快感。
他故意放慢了速度,一下一下地轻轻抽动,感受着对方身体的颤抖。
每一次的抽插都缓慢而深入,仿佛要将对方彻底占有。
半个多小时,林翎一的身体猛地一僵,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尽数倾泻在许梵的后穴深处。
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许梵的身上,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洒在许梵的后颈,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许梵浑身无力,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冰冷的办公桌上,感受着体内残留的异物感。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里旖旎的气氛。
“安总监,你在吗?”门外传来同事略带焦急的声音。
林翎一和许梵两人皆是一惊,吓得浑身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翎一慌忙从许梵身上下来,胡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许梵则大脑一片空白,无力地瘫软在办公桌上,羞耻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门外的同事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又轻轻敲了两下,仍然无人应答。
他疑惑地嘀咕了一句:“难道安总监出去了?”
随后,一阵由近及远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听到脚步声走远,林翎一赶忙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物,慢条斯理地系好衬衫的扣子,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梵,眼神里充满了餍足的得意:“安哥,谢谢款待,下次记得配合一点。”
他说完,将办公室的门打开一条缝,探头探脑见走廊没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许梵独自一人趴在凌乱不堪的办公桌上。
许梵无力地蜷缩着身体,闭合不上的穴眼里不断流下黏腻的精液,他的眼泪也跟着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办公桌上,晕染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如同无声的控诉。
他颤抖着双手,如同风中摇曳的枯叶,艰难地将散落在办公桌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捡起来,慢慢地穿上,试图遮盖住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以及心中无法抹去的屈辱和伤痛。
许梵握紧了拳头,暗自下了决心,决不能再这样任由顾凌钧和林翎一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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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的渗水规律地滴落,在耳膜上敲击出倒计时般的回响。
金属锁链的寒意在皮肤上勒出深紫淤痕,空气中的铁锈味混着地下霉菌的腥气窜入猎鹰的鼻腔,他在混沌中动了动手指醒来。
他已经不记得被囚禁在这里多久了,时间仿佛静止,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将他包围。
“轰隆”一声,外面爆炸的冲击波猛然将墙壁震得簌簌发抖。
头顶传来密集的弹壳落地声,像是有人把整盒钢珠倾倒在混凝土地面。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难道是······为了救他?
猎鹰舌尖尝到铁锈味时,才发现自己咬破了口腔内壁。
“哐当!”地下室的铁门被炸成扭曲的金属片,碎石块擦着猎鹰的太阳穴飞过,他条件反射地弓起脊背,身上的铁链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承重墙的裂缝在爆炸中撕开,冷风裹着硝烟灌入囚室,硝烟中冲进五道全副武装的黑影。
防弹头盔的红外视镜闪着鬼火般的微光,他们的战术匕首精准切断束缚猎鹰四肢的锁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猎鹰尚未适应骤然失去束缚的身体,就被架着冲入刺眼的光幕。
雇佣兵架着他奔跑的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来人防弹背心粗糙的纤维摩擦着他的伤口,反复溃烂的伤口在潮湿环境浸泡数月后,再次流出鲜血。
魁梧的雇佣兵急促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后:“快!快撤!还有十七秒撤离!”
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扑面而来,他被雇佣兵们按着后颈塞进一辆车后座的真皮座椅里。
猎鹰在眩晕中虚弱得睁开双眼,捕捉到后视镜里熟悉的眉眼。
他不敢置信地开口:“小梵······?”
“是我。”许梵没有回头,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改装引擎的轰鸣盖过他沙哑的回答:"我花了我们手头上所有的钱请雇佣兵,哥被关了这么久,没事吧?"
不等猎鹰回答,他猛打方向盘猛踩油门,改装引擎的声浪撕破夜幕,仪表盘红色的警示灯随着剧烈颠簸疯狂闪烁,黑色轿车甩尾冲上匝道,后视镜里映出追兵的车队掀起的尘暴。
三辆和许梵相同车型从不同岔路呼啸而出,后视镜里追兵的车队像闻到血腥的鲨群骤然分流,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就此展开。
猎鹰瘫软在座椅里,安全带勒进锁骨旧伤,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捂着伤口低吟一声,关心道:“我没事,这些日子你还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脸色凝重,手心微微出汗,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逃亡,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他顾不上回答猎鹰,驾驶着轿车在公路上飞驰,不时地从后视镜里观察追兵的情况。
当第七辆银色越野车从右侧包抄时,仪表盘数字已飙至180km/h。
他突然猛踩刹车,追车的前保险杠擦着追兵的车尾掠过,在隔离带撞出漫天火星。
“哥,抓紧了!”许梵再次提醒猎鹰,换挡的手抖个不停,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轿车一个急转弯,轮胎发出濒死的尖啸,轿车横滑过九十度弯道,猎鹰的右肩狠狠撞上车窗,险险地避开一辆迎面而来的巨型卡车。
许梵猛拉手刹,轿车在高速上甩出完美弧线,追击车辆收势不及,两辆越野车在弯道相撞迸出火球。
他立刻踩下油门继续逃窜,猎鹰极为虚弱紧紧抓住座椅,心脏快要跟着跳出胸膛。
他们两个不知道的是,顾凌钧在猎鹰身上埋了定位,越来越多的追兵锁定他们穷追不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一辆黑色轿车如同咆哮的野兽,紧咬着许梵的车尾。
后视镜映出许梵紧绷的下颌线,冷汗顺着青年苍白的脖颈滑进领口,仪表盘里的GPS显示他们正被逼向跨江大桥。
许梵虽然车技不错,但毕竟不是专业车手,在连番的急转弯和高速行驶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后视镜里,大批追兵的车越来越近,刺眼的车灯仿佛凶狠的野兽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三辆黑色越野车正呈钳形包抄,车顶天窗探出的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一辆追兵的改装车突然加速,防撞杠上的钢刺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们要追上来了!”许梵紧张地大喊,他咬紧牙关脚下油门踩到底。
引擎发出阵阵轰鸣,涡轮增压器过载发出尖啸,但车速却始终无法再提升。
“小梵,我们只能碰碰运气!”猎鹰扯开渗血的衬衫领口,指着前方一座隐约可见的山峰,在剧烈颠簸中嘶吼:"泉玉山军事基地!顾凌钧的人肯定不敢得罪军方,我们进入泉玉山的外围,祈祷上天保佑不会惊动军方!"
猎鹰嘶吼的声音被引擎轰鸣吞噬,许梵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两量车后视镜相撞的脆响中,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轿车朝着泉玉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进入盘山公路时,轮胎开始发出不祥的悲鸣,山道护栏的阴影在车身上飞速掠过,像死神挥舞的镰刀。
追兵的车紧随其后,眼看就要追上他们,却在泉玉山前戛然而止。
顾凌钧果不其然不敢得罪军方,追兵不敢贸然闯入军事禁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梵的轿车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
“甩掉他们了!”许梵看着后视镜简直喜出望外。
猎鹰却没有他的好心情,催促提醒道:“我们必须立马绕出去!”
话音还未落下枪声响起,穿甲弹暴雨般倾泻而来。
后窗玻璃被子弹击出蛛网状裂痕,玻璃炸裂的瞬间,猎鹰将许梵的头按向方向盘。
子弹擦着青年后颈飞过,在仪表盘上凿出冒烟的弹孔。
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轿车的后轮胎,后轮爆裂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轿车剧烈地摇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啊——”许梵瞳孔骤缩,惊叫声与金属扭曲的轰鸣同时炸开,方向盘几乎被他转满三百六十度,车辆还是彻底失控了。
失控的轿车像被斩首的烈马,轿车冲下路基的瞬间,猎鹰在翻滚中看见许梵撞向车窗的侧脸。
失重的眩晕感袭来,青年额角飞溅的血珠在月光下划出晶莹弧线,与仪表盘爆裂的火星交织成血色银河。
车辆撞上一颗大树,撞击产生的气浪掀飞车门。
安全气囊爆出的白雾里,仪表盘的时间定格在03:17。
鲜血顺着他额角滴落,他双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军用吉普的引擎声从隧道另一端传来,急刹声像野兽被掐住咽喉的哀嚎。
探照灯的光柱刺破夜幕,穿透碎裂的车窗照见许梵睫毛上的血珠——像垂死蝴蝶最后的振翅。
军用频段对讲机里传来模糊的声音:“B3区有两名闯入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梵的手指无意识蜷缩在锦被里,意识朦胧中感到周身散了架似的,每一寸骨骼都在细细密密地疼痛。
他艰难地撑开眼皮,雕梁画栋,水墨屏风,满目的古色古香让他恍惚间不知身在何处。
轻触额头上缠绕的纱布,一阵钝痛传来。
他忽然僵住一个激灵——昏迷前猎鹰撞向车窗的侧脸闪过脑海。
许梵猛地坐起身想要寻猎鹰,他迫不及待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丝寒意瞬间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他走到雕花木门前,轻轻推开。
门外春意盎然,繁花似锦,浓郁的花香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却无法驱散他心底的茫然。
轮椅碾过落花的细响惊醒了满园春色。一位素衣青年坐在轮椅上,几缕碎发散落在脸颊两侧,衬得肌肤愈发温润如玉。
他的膝头落着几瓣海棠,苍白指节搭在扶手上的姿势,像一尊即将融化的玉雕。
青年抬手接住飘落的花瓣,许梵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腕骨清癯得惊人,淡青色血管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下蜿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开门声,青年缓缓转过头看过来。
那是一张光风霁月的脸,眉目俊逸,鼻梁高挺,唇色浅淡,一双清澈眼眸仿佛蕴藏无尽的智慧,周身散发着淡雅的书卷气,宛如从古代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人物。
他淡淡地笑着,眼角眉梢带着一抹清浅的弧度,如春风拂面,让人倍感亲近。
青年身边的助理察觉到他的目光,推着轮椅来到许梵面前,轮椅转动时“咯噔”声碾碎了一地斑驳树影。
“许先生,你好,我是江之远。”江之远的声音温润如玉,他的目光落在许梵身上,带着一丝关切:“你感觉怎么样?”
江之远?许梵愣了愣,自己似乎并没有见过他,可对方却称呼他“许先生”。
他疑惑地开口:“你······认识我?”
“未曾。”江之远摇摇头,侧首示意身后的助理:“但张司令六十大寿之时,我的助理文棋代我赴宴,与许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许梵心底一沉,那场寿宴他刻意避开,不想高调出现在外公身边,却没想到还是被人记住了。
他想起宴观南高调的表白,以及随之而来的无数目光,心中不禁叹息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江先生相救。”他致谢,又问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位朋友呢?”
“他的伤势比你重,还未醒来。”江之远眉头微皱,淡淡开口:“不过,泉玉宫医疗设施齐全,医生会照顾好他的,许先生不用担心。”
许梵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低声问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我带你去。”江之远颔首道。
文棋无声地推着江之远往走廊另一侧去。
许梵跟在后面,一路沉默穿过回廊,药香浸透了他的呼吸。
最终,文棋引着两人步入走廊尽头的另一间房。
猎鹰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浅淡,薄被下的身躯消瘦,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连接着仪器的那些冰冷器械,昭示着微弱的生命迹象。规律的滴滴声在空旷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一下一下,敲击着许梵的心。
“江公子。”穿着白大褂的值班医生看见江之远,恭敬地低头问好。
江之远微微颔首,视线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声音轻柔:“他如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病人还未苏醒。”医生语气谨慎:“各项生命体征尚且平稳,只是······”
“只是什么?”江之远追问。
医生略一犹豫,压低声音道:“只是病人脑部受到撞击,或许会······会有一些后遗症,具体情况,还要等他醒来之后再做进一步检查。”
江之远神色未变,轻轻点了点头。
而此时,许梵却已快步上前,扑到猎鹰床边,眉宇间尽是担忧。
他紧紧握住猎鹰露在外面的一只手,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
他凝视着猎鹰,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是你的······”江之远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眸光微动,停顿片刻,才轻声问道,“恋人?”
“不是。”许梵快速擦去眼角的湿润,回头看向江之远:“我们是生死与共的朋友。”
“生死与共······的朋友······”江之远低声重复了一遍,陷入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口,一个穿着长袍的人悄无声息地出现,恭敬行礼:“公子,午膳已经备好。”
江之远收回思绪,转头对许梵说道:“许先生,一起用膳吧。”
许梵沉默地跟在江之远身后,来到餐厅。
餐桌上摆满了菜肴,精致而清淡,色香味俱全,却少油少盐,甚至没有一点辣椒。
许梵看着满桌子的菜心中疑惑。这些菜精致却寡淡,倒像是为病人准备的。
他以为是自己受伤,江之远迁就自己,心中暗暗自责。
席间,江之远用得很少,很快便放下了碗筷,许梵心中更加内疚:“抱歉,谢谢你救了我和我朋友,让你为我破费,还陪我吃病号饭······”
“病号饭?”江之远一愣,眉眼间浮现一丝苦笑:“我平日里饮食清淡惯了,这些都是我常吃的。医生说你只是擦破点皮,很健康。倒是我怠慢贵客,让你陪我吃这些。”
许梵一怔这才明白,原来这些清淡的菜肴,并非特地为他而备,而是江之远一直以来的江惯。
他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却又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察觉到他的疑惑,江之远解释道:“我天生体弱,特意从京城来南方疗养,泉玉山气候宜人,适合······”
他的尾音消散在突如其来的咳嗽里,文棋立即递上药雾吸入器。
许梵望着青年咳嗽时单薄的后颈,那里支棱着两截凸起的颈椎骨。
江之远泛着病态潮红的脸颊,在吸药后逐渐褪回冷白,他顿了顿,看着许梵自嘲般接着说道:“适合静养。”
“静养”二字,从这位看起来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口中说出,带着一丝无奈的自嘲。
两人正闲谈,佣人匆匆而来端来一个翡翠盏,里面盛着药汁氤氲着苦香。
江之远用瓷勺一点点喝药,衣袖下腕骨转动时有一串淡褐针孔。
本该意气风发的年纪,江之远却像株养在琉璃罩里的昙花,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
许梵突然明白满园春色为何开得这般浓烈,原来都是为了填补这具躯壳里荒芜的冬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泉玉山的夜晚被月色浸染成银灰色,也浸润床榻上江之远略显苍白的面容。
他不仅天生体弱,睡眠质量还很差,夜里常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些年来他的父亲为他四处求医问药,却始终无法治愈病根。
这副病弱的身躯就像风中残烛,不知何时便会熄灭。
他披着一件薄衫,将轮椅停在廊檐下,八角风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瘦。
青玉扳指在月光中泛着幽光,手边兰草叶尖凝结的露珠欲坠未坠。
他仰头望着天穹那一轮皎洁的孤月,喉间又泛起熟悉的血腥气,像是有无数把钝刀在肺叶间来回磋磨。
西厢房突然飘来一阵奇异的食物香气,混着油脂的焦香,惊散满园药香。
江之远一愣,循着味道推着轮椅转过月洞门,一路来到厨房门口,看见许梵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正站在灶台前背对着他颠勺。
灶火映得青年脊背透出单衣,汗湿的布料下肩胛骨随动作起伏如蝶翅,案板上散落着切碎的红色青椒,红艳艳的像是洒了一地朱砂。
轮椅碾过青砖的细碎声响惊动了灶前的人。许梵手一抖,铁勺磕在锅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转身时,额前的碎发还沾着水汽,瓷白的肌肤被灶膛里升腾的热气熏染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看见江之远,许梵微微一愣,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这些日子,他和江之远日日吃着清汤寡水的药膳,嘴里寡淡得几乎要失去味觉。
身为客人,他又不好意思提出额外的要求。
猎鹰尚未苏醒,他也无法离开泉玉山。
今日好不容易摸清了厨房的方位,第一次做贼似的偷摸下厨,没成想竟被主人家撞了个正着。
「许先生,你在······」江之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外的停顿,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好奇:「做菜?」
他自幼接受的教育里,君子远庖厨,许梵身为司令外孙竟然会下厨,这让他颇感惊讶。
「江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许梵掩饰着尴尬,唇角勾起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我消化比较好,这个点有些饿了,随便做点东西吃。你要不要一起?」
江之远的目光掠过咕嘟冒泡的锅,琥珀色的汤汁里浮沉着油亮的鸡翅。
他忽然想起电视里见过的糖画,也是这样泛着诱人的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先生竟通晓庖厨之道?」江之远苍白的指尖轻点着轮椅扶手,白瓷般的面庞泛起愕然:「你做的······这是什么?」
「这个是可乐鸡翅,可惜没找到可乐,只好用白砂糖做了糖油。」许梵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又指向另一道菜:「这个是麻婆豆腐,可惜没找到麻酱,放了一点豆瓣酱。」
「要尝尝吗?」许梵递筷子和碗的动作自然而然,他含笑的眉眼在氤氲水雾里模糊了棱角。
江之远怔忪一瞬受蛊惑般接过碗筷。温热的瓷碗被他捧在手里,用象牙筷夹起一块颤巍巍的豆腐,红亮的油汁顺着玉色的肌理滑落,色泽诱人。
味蕾在触到豆腐瞬间炸开,入口即化,细腻滑嫩,比他平日里吃的药膳不知美味多少。
江之远眸光一亮,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豆腐吞下,他抬眸看向许梵,眼神中带着几分惊喜的光彩,由衷赞叹:「许先生,你的手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许梵露出略带羞赧的笑容:「其实我厨艺当真一般,你喜欢就好。」
说着,他夹了一块鸡翅到江之远的碗里,脸上漾开一抹轻松的笑意。
「闻着就很香。」江之远喉结滚动在苍白肌肤下划出微弱弧度,咬开的鸡皮在齿间迸出焦糖甜香,他细细品味,止不住赞叹:「嗯,味道也很好吃,比我平日里吃的那些药膳好多了。」
他自小体弱多病,医生在他饮食上也格外注意,每日三餐皆由营养师精心调配,以药膳为主,各项食物的摄取精确到克,口味上更是少油少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食于他而言,只是为了维持营养,他早已失去了品尝美食的乐趣。
许梵做的菜虽是家常菜色,但食材新鲜,火候恰到好处,更重要的是,那股鲜活的烟火气,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习惯了药膳的味道,然而今晚尝过这寻常的美味,才发觉药膳的寡淡无味。
江之远吃得格外认真,就连平时不喜欢的蔬菜也吃了几块。
两人就这样在厨房里享用这顿简单的宵夜,气氛融洽而温馨。
江之远鲜少与人如此相处,平日里除了家人、医生和佣人,几乎没有人会踏入泉玉山。
而许梵的出现,就像是一缕阳光,照进了他封闭的世界。
他手中青瓷碗壁上,琥珀色的油珠蜿蜒而下,仿佛也滴落在了他的心房。
他鼻尖因新鲜出炉的食物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忽然觉得后厨蒸腾的热气都聚拢到了耳根。
许梵看着江之远像小兔子一样慢吞吞地啃着鸡翅,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柔软。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江之远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日里,江之远彬彬有礼,却总带着一丝疏离,仿佛一朵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此刻,他终于不再像古画中的人物,有了一丝鲜活的人间烟火气。
江之远专注地吃着,丝毫没有察觉嘴角沾上了一点酱汁,在苍白的唇边分外显眼。
许梵见状,眸中笑意更深,他抽出一张纸巾,微微倾身凑近江之远,温声提醒道:「习先生,你嘴角沾到酱汁了。」
江之远微怔,许梵语气温柔:「别动,我来帮你。」
他用纸巾轻轻擦拭美人嘴角的酱汁,动作轻柔细致,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指尖不经意擦过江之远的唇瓣,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江之远呼吸一滞,下意识地偏过头,躲开了许梵的触碰。
「谢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白皙的耳垂愈发泛起一抹淡淡的绯色。
夜色温柔,两人心照不宣地共享着这一刻的安逸,短暂地忘却了各自的烦恼,就着月光分食完最后一块鸡翅。
许梵收拾碗筷准备洗碗,江之远坐在轮椅上,忙道:「许先生,哪能让你洗碗,佣人明天会收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洗着碗,头也不回道:「那不行,怎么能额外麻烦他们,洗个碗不过顺手的事情。」
水声淅沥中,青年习惯性哼起家乡的调子,尾音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绵软。
江之远望着对方洗碗时挺拔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那个时候母亲还未去世,他也还没被父亲送上泉玉山。
一家三口吃完饭后,母亲在水槽前收拾碗筷时,也爱唱江南的小调,那是他珍藏在心底,少有的幸福往事。
他看着许梵,不由攥紧轮椅扶手,指节抵在雕着云纹的紫檀木上发白。这样温馨的时刻,令他连喉间的血腥气都淡了许多。
他突然开口,语气真诚:「许先生,谢谢你。」
许梵刚好收拾完厨房,愣了一下笑道:「客气了,这用得还是你的厨房,你的食材,你别怪我偷用你家厨房就好了。」
他擦干手上的水渍,将撩起的袖子解下来,又道:「我推你回房吧。」
「有劳。」江之远点点头,被许梵推着轮椅离开厨房。
廊下铜铃随风轻响,惊起几只栖息的夜鹭,扑棱棱掠过琉璃瓦消失在夜色里。
回廊的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曳,橘黄色的暖光洒落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纠缠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之远数着轮椅碾过地砖接缝时发出的轻微声响,一下,两下,三下······每一声都仿佛敲击在他的心上,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宁。
他想留住这份宁静,留住这份温暖,留住这个为他洗手作羹汤的人。
「你明天晚上还······」江之远鼓起勇气,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在话语出口的瞬间感到一阵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唐突的询问是否会显得失礼。
未完的话音散在夜雾里,惊起荷塘里半睡的青蛙聒噪不止。
「呱呱呱······」就连蛙鸣都仿佛在嘲笑他的胆怯。
斑驳的月影落在许梵眉间,他直白的问:「江公子是想问,我明天晚上还做夜宵吗?」
「我这人要是睡深了,很有可能就起不来了。这真得看我会不会饿醒」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要是半夜饿了,可以来厨房看看,说不定会有惊喜。」
江之远原本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听到许梵如此直率的回答,反而轻松地笑了,他点点头,轻声说道:「好。」
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被这简单的对话拉得更近,连夜色也变得温存许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梵推着江之远的轮椅,慢慢地、不急不缓向卧室走去。
他以为对方如此依赖轮椅,是因为双腿出了问题。
到主卧时,他不假思索弯下腰,双手作势要将江之远抱起。
江之远猝不及防被抱,一惊之下脸颊顿时如桃花般嫣红。
「我、我自己来就行。」他不好意思地低语着,语气显得有几分窘迫。
他说着双手撑着轮椅的扶手,慢慢站起身来,虽然双腿尚有无力感,但站起来走两步不成问题。
许梵愣愣地看着江之远起身挪到床边,房间里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消瘦的轮廓,往日里总是挺直的脊背此刻微微弓着,透着一丝脆弱。
他突然意识到,江之远一直以来的清冷疏离,并非拒人千里,而是自我保护的伪装。
「抱歉。」许梵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歉意地笑了笑:「是我唐突了。」
江之远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那淡然的神态如清秋一般。目光里的温柔像是从星辉中折射回来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苍白的指尖轻按轮椅,说道:「我的腿没事,我是先天心肺的缺陷,小时候差点猝死过一次,自此,医生便不让我运动。」
声音虽然轻而不染任何情绪,却仿佛带着一丝无奈而悲凉。
许梵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喃喃自语道:「走路都不让?」
他无法想象,一个从小到大都被禁锢在轮椅上,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奔跑跳跃的人,内心要承受怎样的煎熬。
江之远的神色黯淡下来,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他低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交叠的双手上,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没有医生愿意担这个责任开这个口。万一我磕了摔了出了什么事,他们就要承受我父亲的怒火。」
他停顿了一下,苦涩地笑了笑:「我不能死,我对父亲还有利用价值。为了让我活下去,他请了世界上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把我养在深宅大院里,像保护一件易碎的瓷器。」
他说着,下意识地攥紧了膝头的裤子,指节泛白。
他想起了药膳里终年不散的苦味,想起父亲每月差人送来的珍稀药材,每一株都用精致的珐琅盒装着,像极了给棺椁陪葬的明器,华美冰冷却毫无生气,而父亲本人一年到头也不会来看他一眼。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再珍贵的药材,养着的也不过是一具会喘气的躯壳罢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样的人生,活着也没有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顿时呼吸急促,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将他脸上的痛苦之色照得清晰可见。
许梵见状心下一紧,慌忙去拍他单薄的脊背,指尖触到绸衫下凸起的脊椎,一节节硌着手心,像抚过玉石算盘。
凑得近了,他才注意到江之远脖颈处淡青的血管,薄得能似乎看见底下流淌稀薄生命。
这种认知让他心口发紧,仿佛目睹琉璃盏在悬崖边摇晃,下一秒就要碎了。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同情。
他突然想起宴观南,那个同样出身豪门,却活得肆意张扬为所欲为。
相比之下,江之远的人生,似乎显得太过灰暗了些。
掌下的震颤渐渐平息后,江之远苍白的唇色染了层胭脂,眼尾也洇开水红色,比案头那盆垂丝海棠更艳三分,才显出几分活气。
他虚弱得靠在许梵怀里,眸色带着哀伤:「多谢,我好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公子。」许梵揽着怀中人,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活法?」
江之远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许梵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定定地看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换一种活法?」他重复一遍许梵的话,语气中带着迷茫:「我还能怎么活?」
「这毕竟是你的人生,我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答案。」许梵轻轻摇头,声音如温暖的风轻轻拂过:「但我始终觉得,生命短暂的旅途,不应该被局限在一个小小的山头里,束缚在熟悉的日常之间。」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眼神悠远,仿佛看到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语气中带着鼓励:「也许,你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体验不同的生活,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江之远低声重复着许梵的话,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与许梵交汇。
或许,他已经找到答案,一种似乎久违的渴望渐渐在他清澈的眼眸中闪烁开来。
「对啊,就该这样。」许梵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的眼神,自顾自问:「你有没有什么梦想?或者,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情?」
江之远微微摇头,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惘然:「这些道没有,我以前也没有认真想过这些。」
许梵微笑着说道:「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你现在正值青春年华,不必匆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江之远终于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想去看看海。」
「海?」许梵有些意外,但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
「嗯。」江之远点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只在电视上看到大海的样子,那片无边无际的蓝色,现实中是什么样子?」
「好。」许梵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我陪你去。」
江之远猛地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的嘴唇微微张合,想要说些什么,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许梵的语气坚定而温柔,像是对着迷途的旅人指引方向:「我说,我陪你去,去看那无边无际的大海。」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冲动,也许是被江之远眼中那份纯粹的渴望所感染,也许是想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想帮助这个可怜的男人,实现他心中那个小小的愿望。
「胶州湾的浪能掀翻渔船,鼓浪屿的潮水会唱歌。」许梵开始描绘他记忆中的大海:「但最美的该是涠洲岛的夜潮,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浪花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珠就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又像是一把把碎银子散落在海面上,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