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路抓住他想逃脱的手,在这位娇软的美人耳边轻咬,“娇奴,这一辈子,你跟了我,就别想跑了……”一记轻吻,落在唇间。当天,军队披红挂彩出发。有人忧心忡忡的等着新郎官回来,也有人沉默不语的等着一切结束。花朝城。人来人往。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讨论今日的成亲大典,严胥野心勃勃,不愿以王位娶他,当日既要封禅,又要完成帝后大典。听说年号,是江时骆拟定的。——‘苍途’。他犹如芝兰玉树,换上一袭红衣,却显得折损了风韵,引得众人围观同时,言语不乏叹息与讨伐。“朗月君子,以色侍君,残害亲朋……”“不当人子。”严胥笑了。他喜欢自己所珍视的宝物,被其他人践踏名声,因羽翼尽断,被迫困缚于自己的身边。江时骆一阵恍惚,颇感滑稽。他这一生,为处境操劳良多,先是改变族人在朝堂上的格局,后特地接近皇子,被对方纳入羽翼之下,经营势力、染指兵权。他自以为是周济天下的有识之士,满怀希望的能够有一展抱负的舞台。可到如今,却一直承欢男子身下,受世人唾弃。但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是没想到闻路会变了心。江时骆闭上眼,心情复杂的跟着严胥一步步朝殿前走去。这时,闻路的大军终于杀到了。厮杀声下,锣鼓惊天。闻路一身戎马装扮,赫然一位英姿勃勃的威武将军骑马而来,手中长剑乃千锤百炼所得,硬度远远超过南方军队兵器,确保了大战局面犹如摧拉枯朽,呈现一边倒的趋势。严胥步步后退,又回到了江时骆身边。他看似神情镇定,实则早已疯狂,“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三殿下一直都是如此优秀。”江时骆声音清冷,目不转睛的瞧着闻路看,“越认识和了解他,越了解他的可怕之处。”“你以为他只是个闲散皇子,擅长奇巧淫技。”“实际上,他几乎消除了饥荒,随随便便创造了最新的军队序列,更新了强大的军备……玩弄器械万物于股掌之间。”只要闻路愿意,有朝一日,他的铁骑将会听从命令,踏破这世上的任何一个角落。江时骆见过那个地图。那让他浑身发冷,如坠冰窖的地图。他绝不能,让大闻国的百姓子民们,存在哪怕一丝可能,被牵连进永无止境的战争当中。严胥虽然残暴,可他眼光狭隘,目不长远。这个国家至少能够安稳百年之久。在兵荒马乱之间,闻路的目光亦远远的与江时骆对视。这一眼。仿佛跨越了一个世纪。第10章这娇奴又娇又软10一把冰冷的长剑陡然间横在了江时骆的脖颈之上,严胥的双眼发红,声音发狠,“他若不停,我便杀了你。”江时骆沉默。他以前是一直用自身来辖制闻路,助力严胥获得大半江山。可现如今,江时骆忽然没有了这样的自信。闻路应该不会为了他停下脚步。事实也正如他所想,闻路对他的处境视而不见,反而下令,进攻的速度更快,若在王都严胥部队也许还能苟延残喘,可现如今,他们是在花朝城。不多时,整个花朝城便沦陷于他的军队之中。严胥的很多手下甚至临阵倒戈,包括那些‘被迫而来’的高门权贵、国家重臣,毫不犹豫的转过头来。一面诉说着家族的苦衷,一面讨伐严胥的残暴狠辣。严胥虽然穷途末路,但他终究没有舍得下手杀了江时骆。他眼神阴鸷,心底对江时骆充满了极端的爱情,就仿佛在草原上抓到了一匹漂亮羊羔的狼。“江时骆。”严胥死死地盯着江时骆。陡然转头,他疯了般的冲进战场,杀向闻路,虽然大局无力回天,可若能亲斩仇人,也算圆满。至于江时骆。严胥能放他一命,其实已经突破了自身的缺陷。但在他身后,江时骆嘲讽的笑了。可笑他还以为严胥会说出什么真诚的话来,不管是道歉,或者是让他先逃……果然,枭雄只是枭雄,终究不会成为真正的英雄。……闻路早早就规划好了,苍山是他最危机的一刻,之后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有意为之。将南方丢给严胥,用他为刀子,处理了不少坏到底子里的豪门权贵,一经整治,焕然一新。再由北方另起炉灶。魏师、江文等人,都由他一手栽培,日后推行新政,也会鼎力支持。这一次重生,闻路朝前看的彻彻底底,他甚至没有在意严胥的头颅,是被哪个出头的小将抢到了军功。——这个小将日后将会成为他征伐略低的第一先锋。“赏!”魏师欣慰大喊。闻路则勒马来到了江时骆面前,他俯视着这位攻略对象,回忆起什么似的,问:“你不能动吗?”江时骆没有说话。但潮红的面庞已然道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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