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歌拿出自己的日记本,也是她的工作记录。
她给胡主任看了她记录下来的数据。
胡主任瞪大眼睛:“咱们向阳街道办的青年工人文化水平这么低吗?”
而且低水平的小学都没毕业的数量这么多?
将近三千人?
这也太可怕了吧?
如果这是前几年,也许……胡主任不会想的那么多。
但是现在中小学早已经恢复了,虽然没有以前的全国联考,但现在的高中毕业生可以直接进厂当工人或者上班,当然下乡的除外。
但现在下乡的少了,返城的知青逐渐增多,军工厂的知青也不少,陆乔歌说这还不算下乡的知青呢。
老胡想起来,他儿子胡泽也是初中毕业就相应号召下乡的。
初中毕业啊,跟高中生都不能比。
陆乔歌诚恳又坦荡荡的说:“胡主任,我读到初一就离开了学校,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我这个年龄不可能再去读初中,可我也要进步啊,但这个学历会成为我进步的绊脚石,我必须要给它搬开。
当然,如果为我自己,我其实有很多办法完成我的学业,可是,当我统计完之后,这几千名的小学毕业生甚至小学都没毕业的,让我觉得不能只考虑我自己,所以,夜校重启迫在眉睫!”
陆乔歌随后又叭叭了夜校发挥的作用,比如设立三个培训班,小学初中高中,要得到教育局的认可,要给颁发毕业证。
老胡神情复杂,陆乔歌的想法没问题,就算是一直没有高考可是如今高中毕业生也是吃香的。
可这事难度很大啊。
“乔歌,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这个要得到省教育口的允许和认可才能重新开班,然后还有老师的问题,谁来给开工资,要是三个班级,几个老师才够?”
陆乔歌没细说,有点意味深长的:“老师的问题好解决!”
老胡愣怔了一瞬,随后明白了,虽然惆怅,但也知道老师还真不缺。
再不济,还可以用退休教师。
“至于省厅教育口,只要胡主任您能在厂部申请通过,我可以试试去省厅跑一跑。”
老胡看着陆乔歌,很想说:很多人都说你建食品厂就是为了你的大嫂和妹妹,是有私心在的,你现在要是重新开办夜校,还是有人会说你为了自己谋福利……
可看到陆乔歌闪闪发亮的双眼和坦坦荡荡的神情,老胡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同时心里很是惭愧,如果连他都这样说,是不是会动摇乔歌的心性?
干工作要是怕这怕那,那就什么都不干了。
无论什么时候,干事的都会受到非议。
他痛快的说:“好,你将这份记录重新写一份给我,我去厂部打报告。”
他忽然想起前进街道办的老韩说过想重新开夜校的事儿,但是不了了之了。
说不得陆乔歌能给办成呢。
陆乔歌又说:“胡主任,和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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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再次的瞪起眼珠子:“宴会,啥宴会?”
陆乔歌:“就是欢送甄董事长的晚宴。有很多人参加,咱们就是凑凑热闹,也不用去讲话也不用做别的。”
老胡直摆手:“我不去!”
陆乔歌:“不能我一个人去的。”
老胡想了想:“你和邵乐去?”随后摇头,嫌弃的说道:“他不行,他不能和你一起去,他那个对象事太多。”
老胡自然知道那次广播站几朵花截住陆乔歌的事儿。
陆乔歌说:“您还真得去,咱们的向阳食品厂是街道办的,和甄曦签订了合同,按理说,那次您都得和我一起去。”
老胡还是不想去,主要是不喜欢和资本家应酬说场面话,那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当然了,这个理由没和陆乔歌说。
但陆乔歌早就猜出来了。
就在陆乔歌准备继续说服他的时候,老胡一拍办公桌,兴奋的道:“乔歌,等我打个电话。”
电话一路转接,最后打到了军代室,秦代表正好在办公室。
他听到胡主任请他陪着陆乔歌去参加今晚的所谓晚宴,眉毛轻挑嘴角也微微的勾起,声音很是愉悦的说:“感谢胡主任给我这个机会!”
老胡放下电话,笑呵呵的看着无语的陆乔歌:“我委托军代表陪你一起去,你看怎么样?”
陆乔歌只能笑盈盈的谢过老胡。
就在这时,宣传部的徐干事脖子上挂着一个照相机拿着采访本来了。
他刚从丁建设那边回来,恢复正常的丁建设按照陆乔歌叮嘱的说了自己当时是因为心烦意乱,看到鸽子站在窗台上不但咕咕的叫还一直叨窗户玻璃,他一时冲动脑子也没想那么多,就上了窗台赶鸽子哪里想到扑了一个空,要不是陆乔歌,他现在已经办后事了。
徐干事也震惊陆乔歌的力气和反应,来之前还去了陆志国的单位。
陆志国还没回来,是金队长接待的徐干事。
自然也说起了陆志国力气大的很。
还有陆师傅的力气也不小。
这应该是遗传了。
但是令人钦佩的还是她的反应速度。
徐干事在大办公室里接受采访,一起的还有乔姐。
这时候就听乔姐的大嗓门形容自己当时懵了的脑子并一个劲的夸赞陆乔歌的反应太快太了不起……
小柳站在财务室的大门口和楚大姐说:“陆乔歌才来几天呢,这风头出的,怕不是整个军工厂都要认识她了。”
楚大姐瞥了一眼小柳,随后和沈会计对视了一眼。
小柳看不上陆乔歌,就是因为她建了义务服务站,还搞了一个温暖保障金,说让财务室负责,小柳嫌弃麻烦不想接说了几句抱怨的话不巧被老胡听到了,老胡当时严厉的批评了小柳,还要开大会让她做检讨,还是她和沈会计一起求情才免去惩罚的。
于是,小柳就怨恨上了陆乔歌。
但陆乔歌显然不知情,于是,小柳更不喜欢她了。
沈会计也不喜欢陆乔歌。
她和沈韵没有亲戚关系,单纯的就觉得陆乔歌太张扬而且做事的出发点都那么自私。
比如食品厂,傻子都知道是咋回事。
可大家都跟没看到一样。
如果不是这里有胡泽,她说不得要跟领导反映一下情况了。
沈会计冷淡的说小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和你无关的事不要去管也不要去抱怨,真要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和领导去反应情况的,不要背后嘀嘀咕咕,小心胡主任批评你!”
小柳脸色一边,赶紧的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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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陆乔歌自然不知道财务室这一出,也不知道她张罗的食品厂被人拿来在背后议论纷纷。
当然了,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些人和事,对她来讲无关紧要,有那时间都不如去找老乌龟和大狗鱼聊聊天。
她没想到的是,刚送走了徐干事,小苍苍竟然带着一只满身伤的小黄狗来求助了。
和它们一起来的竟然还有从矿山飞回来的灰鸽子!
陆乔歌无奈只好和胡主任请假提前离开。
一开始陆乔歌是以为小黄狗要被人吃掉所以才逃跑的。
哪里想到竟然跟丁建设有关系。
小黄狗是从一百多里之外的矿山跑来的,将它养大的人就是丁建设的那个私生子。
那孩子生日小,年底生的,其实才十一岁。
大名叫陈沟,小名叫狗子。
当然了,这个年代这样的名字其实很正常,据说是为了好养活。
可这个狗子和其他的狗子不一样,他是在父母的毒打中长大。
从记事起,他就是在挨打中度过每一天。
曾经有街道办的人去做工作,说孩子那么小不要下那么狠的手,尤其是孩子的母亲打的最狠,简直是往死里打。
很多人都不理解。
如果这是捡来的或者是买来的孩子还勉强有个理由。
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打起来不心疼。
就像常家的父母在有了自己的亲孩子之后对待常安那样。
可这是葛荣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真的是她亲生的。
大家伙不明白葛荣怎么就能下狠手去打孩子?
被街道办找上门来教育的时候,葛荣夫妻两个只说孩子淘气简直太淘气了淘的你都受不了。
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淘气的孩子哪有不挨打的?
街道办去了几次之后就也没法再管了。
这条信息是灰鸽子跑去矿山家属区转了一圈听来的。
因为灰鸽子被跳楼的丁建设给震惊到了,所以才飞去了矿山,灰鸽子无法共情不是它主人的情感。
但是它能和陆乔歌描述它听到的和看到的。
【小主人,我按照名字和地址找去了矿山家属院,倒是很好找,这个女人名字叫葛荣,在矿山招待所上班。她丈夫身体不好。】
【我就跑去了葛荣家,她的丈夫身体的确不好,大夏天的穿着厚衣服躺在树下。】
【然后我在对面墙根下发现一个小孩,又瘦又小,好像七八岁的样子。】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没气了一样。】
【我落在旁边使劲的叫着他都没有睁开眼睛,不过他哼哼了,显然还活着。】
【我想这个小孩应该就是丁建设的孩子。】
陆乔歌看着喋喋不休的鸽子,这鸽子怎么比人类还热心呢?
“那你告诉我这个小孩到底是不是丁建设的?”
灰鸽子使劲的点头:【是的,就是他的!】
一旁一直没敢吭声的小黄狗终于忍不住围着陆乔歌开始转,它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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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像它小主人那么聪明的人也听不懂它说话,仅仅是能明白它表达的意思。
可这个人类是属于能唠嗑的。
【呜呜呜,你快点告诉我,我的小主人咋样了,我今早跑走的时候他就昏迷着,汪汪汪,呜呜呜……】
陆乔歌没有嫌弃,摸了一把脏兮兮的小黄狗:“别着急,听晓辉继续说。”
一股温暖的莫名的能量从陆乔歌的手心缓缓的落在了小黄狗的脑袋上。
小黄狗不再呜呜的叫了,扬着狗脑袋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陆乔歌:【你真的能听懂我说话,呜呜呜,太好了,我要去军工厂找人救我的小主人,小仙子你帮帮我好不好?】
小黄狗虽然脏兮兮的,可是真的很可爱,尤其是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清澈又干净。
陆乔歌温和的说道:“我得知道怎么回事啊,晓辉你继续说。”
灰鸽子:【然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就是叫葛荣的,她说狗崽子命硬人贱死不了,再说死就死了吧,本来就不该活着的。】
【说完她就走出去了,好像没看到那个孩子一样。】
【我蹲在墙头看到那个男人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狗子身旁,又哭又笑又低声的骂什么你要是我的儿子我将命都给你……】
【然后他就看到我了,他说哪来的鸽子,还是灰色的,说我是老天送来给他治病的,吃了搞不好病就好了,他要来抓我,我赶紧飞走了。】
灰鸽子形容的绘声绘色,陆乔歌好像都能看到当时的场景。
这件事是这样的,丁建设的私生子如今名字叫陈沟,其实想想,这名字也含着恶意。
然后葛荣的丈夫早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葛荣的丈夫身体不好,明显的不能生育。
但这两人想要有个孩子以后给他们养老送终。
可惜的是,两人对孩子充满了厌憎。
于是,挨打受骂就很正常了。
小黄狗是陈沟捡来的,当时天气很冷,积雪还没融化,小黄狗被人扔在雪窝里。
陈沟养了四个月,陈沟睡在很冷的北屋,一人一狗相依为命相互取暖,在这样的境况下,竟然都活了下来。
葛荣夫妻两个不知道小黄狗两个月的时候就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了。
它知道小主人不是男主人的亲儿子,但却是女主人的亲儿子。
还知道他们都不喜欢小主人。
小黄狗也不大明白为什么那么好那么乖的小主人过得那么惨。
但它好像除了陪着小主人,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半夜,饿了一天连晚饭都没给吃的陈沟实在等不到天亮,就起来偷吃了一块窝窝头,被两人联手打成昏迷不醒。
小黄狗去救主人,被葛荣的丈夫一棒子打在了脑袋上。
小黄狗决定去军工厂找月月给葛荣汇钱的小主人的亲爸爸救命。
于是,小黄狗从一百多里外的矿山朝着江城飞奔而来。
跟着卡车差点被撞到还差点被捉住吃肉,一路跌跌撞撞躲躲藏藏的,没想到在元宝山的时候遇到了小苍苍。
于是,知道丁建设家事的小苍苍就义不容辞的将小黄狗带到了陆乔歌的面前。
没想到不大一会去八卦的灰鸽子也回来了。
陆乔歌觉得这些小东西太能给她找事了。
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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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点紧张呢,不过陈沟这事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陆乔歌做不到心无旁骛的去参加宴会。
而且按照葛荣夫妻的狠辣,这孩子能不能活到成年都不知道。
陆乔歌决定先去找丁建设。
他是孩子的父亲,小黄狗要找的也是他。
说起来,有些人都不如一条狗。
大人不干人事,总要连累无辜的孩子。
陆乔歌亲昵的摸着小黄狗受伤的脑袋,跟它说:“现在好点了吗?”
小黄狗激动的点头,汪汪汪的叫着,表示它已经好了,它着急去找丁建设去救人,可知道自己很脏,不敢去蹭能听懂它说话的小仙子,只能匍匐在陆乔歌的脚下,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能去救我的小主人吗,我担心它会出事。】
陆乔歌叹了一口气,真要是出事了,找到丁建设也无济于事。
现在联系太不方便了。
于是,陆乔歌让灰鸽子马上去丁建设的单位,看看丁建设下班没有。
小苍苍飞行的速度不比灰鸽子慢,陆乔歌让它去丁家看一下情况。
至于小黄狗,跟着她一起去丁家。
就在陆乔歌要骑自行车的时候,花花喵喵喵的从远处几个跳跃就到了陆乔歌的自行车前。
【哪来的小野狗,啊啊啊,你快滚开!】
陆乔歌马上放下自行车,抱起了炸毛的花花快速的说:“哎呀我的花花,我还想去找你呢,没想到你竟然来了,真的太好了,不愧是我最喜欢的小花花,总是这么优秀,来来来,你先进车筐,我带你去丁家办点事,至于这只小黄狗,这事说来话长,但是你要记住,它是来救它的小主人的,它不是野狗,是有主人的,走走走,具体的晚上我单独说给你听。”
狸花猫乖乖的不得了,不单是猫毛顺了,耳朵好像也顺了。
躺在车筐里催促着:【小主人,快去办事,不要耽误了。】
陆乔歌骑上自行车,睥睨了一眼四爪朝天的小猫咪,心累啊,灰鸽子为什么要去矿山,还不是给她打听丁建设的事儿去了。
小苍苍为什么去元宝山,是因为它去看哪里有老乌龟说的药草。
其实她也不过是跟小苍苍顺嘴那么一提。
等改天应该将鸽子老麻雀小苍苍带去湖边见见那几个。
能互相沟通,对于有灵智的它们来讲,应该是很开心的。
就是不管多大岁数多小的年龄都挺喜欢争宠的。
但其实也挺神奇,因为她,这些不同种类但是都有灵智的小东西打破了语言壁垒变得无论距离多远都能沟通。
今天小苍苍遇上小黄狗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么七想八想的,很快的到了五区。
陆乔歌没进去,而是等着灰鸽子和小苍苍来报信。
不大一会,一大一小急速的朝她飞过来。
丁建设还在单位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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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都在加班,基本都成了习惯。
陆乔歌让灰鸽子和小苍苍跟着,而她则是认命的骑上自行车朝着丁建设工作的五车间而去。
等陆乔歌顺利的进了五车间的监管区大门口,和门口的警卫员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然后说她有点事要找丁建设同志。
于是,警卫将电话打给了车间办公室。
丁建设听说是陆乔歌找他,也顾不上问什么事,急匆匆的奔着门口来了。
这边工作任务繁忙,陆乔歌没去车间打扰,就等在了大门口的路边。
小黄狗一路跟着,到也没人注意,即便看到扫了一眼就忙自己的了。
陆乔歌在门口等人的时候,小黄狗就激动的站在陆乔歌的身后。
丁建设看到陆乔歌,刚要打招呼,陆乔歌开门见山的说:“丁同志,我和你说说矿山招待所服务员葛荣和她儿子陈沟的事儿。”
毫不意外的,丁建设顿时变了脸色,不可置信且惊恐的看着陆乔歌。
陆乔歌说:“你先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刚才得到一个消息,葛荣和她的丈夫因为陈沟偷吃了一块窝窝头遭受了毒打,现在生死不知,你有什么办法能马上联系到葛荣吗?”
丁建设脑子里一片空白,陆乔歌说的是什么,他几乎没有听懂,此时只呆呆的看着陆乔歌。
小黄狗急的汪汪叫。
陆乔歌按住了它的脑袋:“不要叫!”
小黄狗因为着急还要叫,被一跃而起的狸花猫一爪子拍在了脑袋上。
小黄狗顿时闭了嘴。
而此时的脸色惨白六神无主的丁建设似乎终于反应过来。
他紧紧的攥住双手,声音颤抖的说:“我……我……我该怎么办?”
陆乔歌扫了一眼丁建设,平静的道:“您要想办法给葛荣打电话,确定陈沟的情况,我喊您一声丁叔叔吧,如果那边平安无事,您也能跟着平安无事,可如果对方出事了,万一被公安介入了,您还是躲不过去。”
这次丁建设听懂了。
他愣怔了一瞬,随后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邮局下班。
邮局就在附近,还来得及。
他跑着去了邮局,陆乔歌想了想,也随后跟上。
其后倒是很顺利,丁建设找到了葛荣,他带着恨意问葛荣:“陈沟呢?”
葛荣冷笑:“忽然想起关心你儿子,是发奖金还是发了加班费?”
丁建设知道这是自己酿的苦酒,死了也要喝一口的。
“葛荣,陈沟好好的,你能一直有钱,他要是有事,你什么都得不到,现在将他带过来,我就在邮局等着,你快点去。”
那边的葛荣厉声的呵斥起来。
丁建设没时间和她废话:“你要是不带他来,我连夜去矿山!”
丁建设不是傻子,每年都要看孩子的照片和孩子通一次话。
当然不是认真的通话,是葛荣带孩子去招待所,用单位的电话给丁建设打电话,她和狗子说话,那边丁建设也不说话,只是确定好就挂了电话。
葛荣自然不想丁建设来矿山。
她咬牙切齿的答应下来。
她家距离单位很近,在邮局快要下班的时候,葛荣打来了电话。
陆乔歌一直在路边等着,等到邮局下班,丁建设也出了邮局。
跟进去的小苍苍也飞了出来。
告诉陆乔歌,丁建设从话筒里听到了陈沟的咳嗽声以及那孩子虚弱的喊了一声妈妈……
陆乔歌很想知道此时的丁建设准备怎么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丁建设看到站在门口的陆乔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觉得人生灰暗没有出路。
陆乔歌走上前,张口就来:“丁叔叔,是有人给街道办打的电话,正好是我接到了,对方大约四十多的样子,说了这事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电话都是转来转去,想要找是谁打的也可以,可是代价太大了,丁建设根本就不会考虑。
“我没和主任还有其他的同事讲。”陆乔歌补充了一句。
闻言丁建设一愣,想了想说:“我考虑一下。”
陆乔歌一直觉得丁建设这事难办。
主要是破釜沉舟的代价有点大。
丁建设那边还在加班,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陆乔歌:“谢谢你没告诉别人,现在也下班了你赶紧回家吧。”
陆乔歌看着丁建设进了厂部,问一直看着他背影的小黄狗:“你现在想要干嘛?”
【我要回去陪我的小主人,谢谢小仙子。】
花花:【对嘛,赶紧走吧,跑的快点天黑前没准就能到家了。】
小黄狗倒退着走了好几步,又汪汪汪的叫了好几声,然后看着陆乔歌呜咽了半天这才朝着家属院墙角的方向跑过去。
那里有个小门,虽然平日里总是关着,不过铁栏杆下面小猫小狗可以钻出去。
当然了,大一点就不行了。
陆乔歌喊住了小黄狗:“你跟我回家,你是一天没吃东西了吧,我给你整点吃的,吃饱了再走。”
小黄狗虽然着急,可是肚子都饿扁了,陆乔歌一说,它更是饿的受不了。
但是它非常着急,摇了摇尾巴:【不,我能坚持住,我走了。】
说完,小黄狗快速的朝着小门的方向跑去。
陆乔歌让灰鸽子回家,带着小苍苍路过厂部附近的时候,将它放下来,小苍苍说要去废料车间。
小苍苍说:【等秋季的时候我带您去元宝山,那时候药草肯定成熟了。】
它找到了药草的所在地,但不能百分百确定,毕竟现在还在生长期,据说要落雪的时候采收才是最好的。
陆乔歌叮嘱它小心一些。
等小苍苍飞走了,陆乔歌骑着自行车朝家里奔。
如今进了夏季,天气闷热的厉害,孟霞家的院子却很是热闹。
孟霞现在放暑假,除了偶尔去打扫一下,其他的也没啥事,她是个呆不住的人,又干起了老本行糊纸盒。
不过小四没帮忙,他在复习功课,准备开学要上学,即便这样,孟霞这里也热闹,孙大娘偶然来了之后,震惊的发现陆家院子里特别的凉快,于是,就拿来东西和孟霞一起糊纸盒。
没几天的时间,这里变成了一个小组。
孟霞没做组长,孙大娘当组长了。
这些人一边糊纸盒一边聊天,最高兴的陆老太。
她跟孟霞说:“乔歌在街道办上班,岁数小长得还好看,不单工作出色还正和秦代表处对象,有人喜欢就有人嫉妒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是正常的,咱不能说嫉妒的都是坏人,啥年头都有那种恨人有笑人无的人,所以这些人喜欢来就来,也当给咱家乔歌积攒群众基础呢。”
孟霞震惊的看着婆婆。
“妈,了不得了,说的这么有道理,好,我听你的。”
此时这些人都拿着自己的东西回家做饭了,有半路遇到的都亲热的和陆乔歌打招呼。
陆乔歌也笑眯眯的挨个喊人。
进了院子,香味扑鼻而来。
苏慧现在上的是早班,回来的也早,但孟霞在家基本都不用她。
香味来自香煎豆腐,虽然这做法很费油,可是陆乔歌喜欢吃,陆家人就基本忽略这一点。
将煎好的豆腐块勾芡调汁再撒上嫩绿的葱叶,绝对是色香味俱全。
配上一口大米饭,都能把人香迷糊了。
等吃完饭,陆乔苓坐在那里说了一下食品厂的事儿,这十六名工人都很好,基本不用陆乔歌操心。
陆乔苓皱着鼻子说:“二姐,你说这人的嘴巴有的时候那么讨厌呢?”
陆乔歌问她:“有人说你了?”
陆乔苓点点头又摇摇头,想了想,说道:“就是有一些人说的话吧怪怪的,比如我下班路上遇到我同学和她的妈妈,然后她妈妈就说,哎呀乔苓呀,你有个好二姐为了你真是费尽了心,看看,整了一个食品厂终于给你弄了一个工作。”
陆乔歌不在意的说道:“假如没有你和大嫂,他们也许会说我是为了讨好胡主任,但如果没有胡泽,他们没准又会从那几个人里面琢磨,然后又认为我要不是看中了某人要不就是收了谁的钱,很多人就喜欢拿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去揣测别人,这是人类的特性,随他们说去,不要放在心上。”
那边的孟霞说:“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你二姐说的对,放屁的话干嘛放在心上,不嫌臭的慌吗?”
陆达这些天偷着准备八级工考试的事儿,每天加班回来的都很晚。
此时正在那里吃饭,也知道陆乔歌要去参加欢迎晚宴,他觉得很光荣很骄傲。
“乔苓,你要记住,好好工作好好做人踏实努力,就不会有人敢当着你的面说三道四。”
嗯,这是长辈的普遍看法。
陆达又加了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是说给陆乔歌听的,陆乔歌马上点头:“爸,我记住了!”
陆达呵呵的笑:“你救了丁建设的事儿,我在一车间都听说了,厂里肯定会大力宣传你的好人好事,你一定要谦虚啊。”
陆乔歌含糊的应下来。
直觉上,陆乔歌觉得丁建设那边只怕是要出点问题。
也许是大问题,也许是小问题。
但总之,她救人的举动伴随着花边新闻就不那么积极向上堪称楷模了。
于是等陆乔歌见到秦恒之的时候,直接和他说:“给奖励可以,表彰就算了吧,丁建设的情况有点复杂。”
秦恒之挑挑眉。
据他所知,下午才接受的采访,怎么晚上就变了呢?
“丁建设本身有问题?”秦恒之沉声的问道。
陆乔歌没和秦恒之说他其实是自杀。
陆乔歌:“对的,有问题。”
秦恒之也没问发生了什么,直接点点头:“行,我去和郝厂长说,让他给宣传科的打个招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过秦恒之却说:“不开表彰会可以,但是奖金是你应得的,厂子有相关的奖励条款。”
陆乔歌问道:“多少钱?”
“最低一百元。”
陆乔歌美滋滋的说:“废料车间的钟组长说将我的轮椅设计图样报上去了,我这是科技创新,也有奖金呢。”
秦恒之:“创新奖的奖金最低五十起步。”
随后又和陆乔歌介绍了一下厂里设置的其他奖金。
不得不说,516的待遇的确好。
——
宴会举办的一丝不苟,严格的按照流程执行。
甚至附近都是便衣和警卫。
主题就是平安的将客人送走。
陆乔歌本来想琢磨琢磨粮食的问题,看到如此紧张的气氛也歇了心思。
难怪老胡同志坚决不来呢。
陆乔歌被秦恒之送回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
这个时间点,有很多人家熄灯睡觉了。
陆家因为陆乔歌没回来,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秦恒之将人给送到大门口,不过陆乔歌没进去,她和秦恒之一起看着不远处的墙根。
陆乔歌愣了一下,这不是丁建设的妻子陈英吗,她怎么在这里?
不用问了,肯定是来找她的。
秦恒之低声询问,知道这人是谁之后,不再担心,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陆乔歌心里隐约猜出来怕不是丁建设和她交代了。
事实果然如此。
陆乔歌心里是很同情的,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她耐心的和陈英解释道:“陈阿姨,当时是我接的电话,那人知道我是街道办的调解员就快速的说了一堆话不等我问她呢就挂了电话,我自作主张没和我们领导汇报,就是现在两个主任都不知道。”
陈英声音艰涩的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他问问……他不好问的……”
陆乔歌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说:“陈阿姨,真的难为你了。”
陈英是长辈,可面对陆乔歌这个小辈,还是不由得委屈涌上心头。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事已至此,退无可退,既然当初没有选择离婚,现在孩子大了更要慎重了。
她尽力吧。
“乔歌,这事……我是说这事要是瞒不住了,你会不会被牵连?”
陆乔歌沉吟了一瞬:“肯定会被批评的。”
“会影响你的工作吗?”陈英担心的问道。
陆乔歌摇摇头让她不要担心:“陈阿姨,丁叔叔是什么意思?”
陈英:“他准备明天就去矿山,万一……那孩子真的被虐待,他不能不管,而且万一出人命老陈还是会被牵连,倒不如面对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想好了,实在不行我和他离婚,那样的话他被非议会少一点。”
陆乔歌不好去评判丁建设的行为,但还是说道:“从对方的态度看,他们是想让这个孩子给养老送终,所以这个孩子来的怕是没那么单纯,但是男人心里有疙瘩,女人也同样如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此,随着孩子的长大,这个疙瘩也越来越大,我的意见是干脆将当年的事儿掀开,要不然被人攥住把柄,说不得将来会影响你的一双儿女。”
陈英的脸色顿时惨白。
是啊,这些年自己对丁建设颐指气使不就是如此吗?
因为他有把柄在她的手里。
只要心里不痛快了,她就拿出来折腾丁建设。
那个女人呢?
以后她的一双儿女万一出息了会不会给缠上?
陈英打定了主意,决定放过丁建设也给孩子留一条退路。
实在是葛荣那个女人太可怕了。
她谢过了陆乔歌,然后去角落拿过来一包东西递给了陆乔歌,坚持道:“没什么好的,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乔歌你一定要收下,要不然我这心里可难受了……”
陆乔歌有点为难。
陈英说:“没有贵重的,真的,就糕点罐头和一块花布。”
算了,大晚上的推来推去太耽误事了。
陆乔歌收下了。
看陈英就要走,问道:“陈阿姨,你一个人来的吗?”
陈英扯了扯嘴角,指了指远处:“你丁叔叔没脸来,在那边等着呢。”
说完,陈英让陆乔歌赶紧进院子,她则是快步的离开了。
孟霞听她二闺女洗漱完进了屋子这才关了房间的灯。
孟霞悄声的与没睡着的陆达说:“我刚才仔细听,咱家二闺女好像和一个女人说话。”
陆达愣了一下,随后说:“这时候找你闺女说话,那肯定是有事,也不想被人知道,幸亏你没出去。”
孟霞白了他一眼:“我有那么傻吗,小秦送乔歌回来,肯定会送到大门口,真有事他也不会走的。”
就是不知道那人是谁。
大晚上的找她二闺女啥事呢?
——
陆乔歌睡到凌晨一点,她打了一个哈欠,随后悄悄的起来,将装着一捆绳子的帆布包背上,从后窗翻出去,带着激动的花花飞快的朝着湖边的方向跑去。
花花的速度很快,可陆乔歌的速度更快。
老乌龟让花花捎口信说是明天有大暴雨,虽然没有上次厉害,可是一个星期内每天都有大到中雨。
如果是以前也就罢了。
爱冲哪里就冲哪里,大狗鱼根本就不在意这个。
可如今认识了陆乔歌。
大狗鱼还有老乌龟它们觉得这些东西应该都是陆乔歌的。
真要被冲走太可惜了。
于是陆乔歌不得不提前行动了。
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清晨会有大雨,会冲刷掉一切痕迹的。
陆乔歌嫌弃花花跑的慢,她抱起花花狂奔起来。
奔跑的时候不由得想起末世里血雨腥风的日子。
真是时刻都要警惕时刻做好暴起的准备。
如今的日子真的太安逸了。
陆乔歌勾了勾嘴角,利落的躲过巡逻队的手电筒还躲过了岗楼里的灯光。
几乎完美的没入了黑暗中。
不过几分钟,陆乔歌抱着激动却闭紧了嘴巴的花花蹲在了岸边。
大狗鱼和老乌龟早就等来了。
没想到小仙子真的来了。
陆乔歌将外衣脱下来,现在没有泳衣只能将就着上了。
夜晚的红星湖黑沉沉的充满了令人心悸的恐怖。
陆乔歌倒是自在得很。
因为护驾的是大狗鱼和老乌龟,后面跟着的是大鲤鱼和大草鱼。
这都是红星湖的王者级别。
陆乔歌没去到湖中心,换了几回气,几条大狗鱼咬着绳子按照陆乔歌说的将绳子从铁箱子的把手中穿过,然后交给了陆乔歌。
陆乔歌一扯绳子就将黑沉沉的铁箱子湖底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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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陆乔歌如法炮制,将两个铁箱子都拉了上来。
不过她浑身也湿透了。
此时的夏季,昼长夜短,陆乔歌速度极快的打开了铁箱子。
漆黑的夜色里,哪怕铁箱子里的黄金被浸泡的暗淡了光泽,可它依然是黄金。
箱子里不是金块就是金砖,满满的一箱子,另外一个箱子里是瓷器,陆乔歌用手轻抚了一下,能被放入铁箱子绝对不是吃饭的碗盘就是了,应该都是珍贵的文物。
好在陆乔歌提前想到了这一茬,帆布包里不单装了绳子还有几条毛巾和一个旧床单。
箱子不是很大,幸运的是只装了一个花瓶和两个成对的碟子一样的瓷器。
陆乔歌没时间细看,仔细的装好瓷瓶放在一边,至于金子就好装多了。
大狗鱼说:【那些散落的金首饰被我和老乌龟弄在湖底的石头洞里了。】
老乌龟则是夸赞道:【小仙子你的力气真大。】
大鲤鱼不甘落后:【小仙子你在水下还能憋气那么长时间,不愧是仙子呀!】
大草鱼不知道夸啥,想了想遗憾的说:【我要是有腿就好了,我肯定能帮着小仙子将东西扛回去。】
陆乔歌忍住了笑意,就跟接见一样的,给围在水边的鱼和龟挨个摸了脑袋。
随后,陆乔歌将铁箱子扔回了水底,为了保险起见,用湖底的石头统统的给压在泥沙里。
随后陆乔歌背着这些东西快速的离开了湖边。
本就安静的湖边依然安静。
尤其是这一片区域,晚上都显得阴森森的,自然巡逻队也很少上这边来。
更多的时候就是用大灯照一下而已。
当大灯照过来的时候,只有水波轻轻的拍打着湖岸。
小李站在岗楼,看着黑漆漆的夜色,和同伴小彭说:“好像要下大雨呢。”
小彭看着夜色,没有回答他的话,却紧紧的盯着漆黑的水面。
小李诧异的问:“你在看什么?”
小彭半晌才说:“也说不出来,就是总感觉水底下有东西。”
小李失笑:“水底下肯定有东西,最深的地方咱们都下不去,那里说不得有老大老大的鱼呢。”
小彭想了想,觉得小李说的有道理。
也可能是要下雨了,所以水底下不平静了吧。
秦恒之将陆乔歌送回家之后,他则是开车回了军代室。
军代表办公室的灯光一直亮到凌晨一点十分。
灯光熄灭的时候,秘书小苏打了一个哈欠回去睡觉了。
秦恒之则是站在窗前。
丁建设在矿山有个孩子,如今那孩子经常被毒打,于是路见不平的人就来给街道办打电话?
那么巧的是乔歌接听的。
秦恒之看着漆黑的夜色看着不远处红星湖的方向。
突然心口传来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穿好衣服走出宿舍和小苏说:“我出去一下,你给总交换台打电话,近日的电话实行管控,不允许无关人员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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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接着说道:“通知完就去睡觉不用等我。”
小苏利落的答应下来。
目送着秦代表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也赶紧的去打电话了。
秦恒之宛如猎豹一般的疾行在去往红星湖的路上。
很快的,秦恒之到了湖边,不远处的地方就是军代室的岗楼。
沿着湖边,秦恒之不紧不慢的走着。
忽然,他嗅到了空气中一缕淡淡的只有和乔歌在一起才能闻到的馨香。
他不知道乔歌用的什么雪花膏,但如今雪花膏的味道很好辨别。
只不过乔歌的气息是她自己独有的。
清新淡雅令人着迷却又可以冷厉如风让人摸不透。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秦恒之活到现在,也是第一次接触到如乔歌这样的姑娘。
其实他们到现在也就拉拉手。
还是在不得已的时刻。
比如那次的跳舞。
比如她救下丁建设,他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其实他们从初识到相处的时间很短,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讲,没人能这么轻易的走进他的心里。
可是,陆乔歌就做到了。
秦恒之轻叹一声。
他们好像是相对而行的两人,他的目标明确直接,可是乔歌却……似乎还要欣赏沿途的风景还要和路人搭话聊天,总之,她的目标不是他。
秦恒之嗅着空气中残留的独属于陆乔歌的那一缕馨香。
他缓缓的勾起了嘴角。
凌晨一点多,他这个小对象来红星湖做什么?
他在湖边徘徊,直到那缕馨香消失不见。
秦恒之没有打开手电筒,今夜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只有黑漆漆的夜空和黑漆漆的水面。
哪怕他视力再好,也看不出湖边有什么异常。
片刻之后,秦恒之去了最近的岗楼。
小李万万没想到军代表竟然来了,还是在这个时候。
都立正站好接受突击检查。
秦恒之站在瞭望处,问小李:“可有什么异常?”
小李响亮的回答:“报告秦代表,目前没有。”随后又接了一句:“但我感觉一会可能会下雨。”
秦恒之轻轻颔首,又问小彭:“你呢?”
小彭和小李一样响亮的回答:“报告秦代表,目前没有异常,但刚才好像水底有几条个头很大的鱼在游来游去。”
秦恒之凝滞了一瞬。
不单是大鱼,也许还有一条美人鱼!
他这两个兵,还可以。
秦恒之没有刻意表扬,只是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淡淡的叮嘱他们继续监察,随后秦恒之离开岗楼踏着墨色朝着军代室的方向疾行而去。
此时的陆乔歌没什么睡意,她将湿衣服脱下来,用毛巾将头发包起来,大半夜的不可能去洗头,只能早点起来收拾了。
小心翼翼的将瓷瓶拿出来,不是一个人住自然不敢开灯,万一被发现了没法解释。
陆乔歌屋子里有个大衣柜和一个书桌,因为是平房冬天要自己取暖,所以屋子里的不是床而是一铺小炕。
屋子里能放东西的地方只有大衣柜和书桌。
陆乔歌还是用毛巾将瓷瓶都包好,然后放在书桌下面的柜子里。
明天还是买个锁头,防着孟霞进来收拾屋子发现。
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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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采金人更喜欢管这个叫狗头金。
一共五块狗头金,差不多有二十斤,金砖十八块一共三十六斤。
这些金子多少钱陆乔歌没去算,只说这狗头金的价值和来历,陆乔歌的神色就严肃起来。
这些东西是谁的,陆乔歌分析不出来。
建国之前的年代,权贵人家多,有宝贝很正常,而且江城往北有好几个金矿。
最北的那个大金矿是将近一百年前一位姓李的官员创建,一年就得黄金两万多两。
闯关东的时候很多人就是奔着金矿去的。
乱世之中,一批批的淘金人,有的命丧黄泉有的一夜暴富。
还有很多人权贵之家逃亡国外的时候,家产换的都是黄金。
乱世黄金盛世玉。
手里有黄金走到哪里都不愁钱花。
陆乔歌将这些东西包好,放在大衣柜里。
怎么用她得好好想想。
陆乔歌不知道秦恒之去了她拉出大铁箱子的地方站了一刻钟。
她这一大早忙的很。
清晨五点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
不过半个小时就停了。
此时天气阴沉也挡不住她洗头发洗衣服,无视孟霞的唠叨快速的消除了半夜出门的痕迹。
孟霞早给陆乔歌将小米粥晾凉,饭桌上是一大早孟霞蒸的二合面的馒头,一大盘子的咸菜,这就是早餐。
陆乔歌对吃的不挑。
只要是无污染的食材她都喜欢。
更何况孟霞和苏慧厨艺都很不错。
急匆匆的吃完,陆乔歌骑上自行车就去上班。
孟霞和陆老太说:“妈,乔歌一早就洗头洗衣服。”
陆老太看了她一眼,说:“她和乔苓不一样,从小就独立,就是跟梁爱书订婚后糊涂了一段时间,你看现在不就清醒了吗,你看她干工作,你和陆达都比不上,所以,别瞎操心也别去孩子屋子里乱翻乱动,姑娘大了还处对象呢,你就算是当妈的也不能随便想干啥就干啥。”
孟霞不说话了,当然了也没时间让她胡思乱想,孙大娘拎着一兜菠菜和一提包的纸盒半成品来了。
而此时的陆乔歌刚进办公室就看到大门外进来两人。
竟然是丁建设和陈英。
这两人是离婚的。
陈英和花姐说:“就不要调解了,我们自愿离婚。”
丁建设眼眸猩红神情憔悴,沙哑着声音说:“我净身出户,所有的东西都留给陈英,每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二用来抚养两个孩子……”
所有的条款都是对陈英有利的。
除了不要孩子之外。
办公室里的人不由得想起前些天离婚的江楚生和魏霞。
和大家猜的差不多,两天之后江楚生就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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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老家的江老太太来了,于是江楚生被骂的狗血淋头。
房子是一方面,和那个女人结婚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是不要孩子。
老太太骂江楚生猪油蒙了心,蠢到家了,房子不要孩子也不要。
听说老太太不单骂了杜婉晴还骂了魏霞,那几天闹的很厉害,老黄都去劝解了。
但江家的问题是,江楚生和杜婉晴已经领结婚证了。
他们两个才是合法的夫妻。
但是房子给了魏霞和几个孩子。
这时候还没有过户这个说法,可房子归属在街道办是有记录的。
所以,老太太气的要命。
不让江楚生和杜婉晴在一起。
现在还僵持着呢。
这又来了一个,这些男人中邪了还是怎么的,都这么利索的选择净身出户?
还别说,比那些将媳妇孩子赶出去的多了点人性。
此时的陆乔歌坐在椅子上,看着丁建设和陈英。
就她的想法,陈英离婚才是对的。
当然了,这个也要陈英想得开,要不然痛苦的就是她了。
丁建设说完之后,花姐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乔姐走过来,温声的问道:“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为什么要离婚,是老爷子那边说什么了吗?”
陈英摇摇头:“没有,是我们……两个不想过了。”
陆乔歌也走过来,站在乔姐的身边,显然的,这两人一夜都没怎么睡觉。
她没吭声,乔姐叭叭的说了半天,这两人要么苦笑要么就是沉默。
在两人都同意离婚且分割好的情况下,花姐基本就不管了。
当大章要盖下去的时候,陈英突然抓住了花姐的手。
花姐瞪着眼珠子:“你干啥?”
陈英拿起了户口本介绍信还有工作证拉起了懵逼的丁建设,说道:“对不起,我们有点冲动了,我还有很多事没整明白呢,这婚现在不能离,对不起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随后拉着丁建设急匆匆的往出走。
陆乔歌叹了一口气。
她发现了一个现象。
男人要是离婚,基本就是铁了心,无论女人怎么哀求家人怎么劝说,基本都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