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劲本来不这么觉得，完全受芷柔的影响，谁叫她整天都在他耳边念叨要远离栗子那样的女人。
所以他对栗子的印象一直都不好。
路灯下，郭奕舟微低着头，照不到他幽冷深邃的眸色。
他呼出一口烟，淡道：“忘记了。”
陈劲：“……”
“真忘还是假忘？”
郭奕舟侧脸看着没什么情绪，只道：“真忘了。”
陈劲拿他没办法：“等会你回哪？”
“明天是除夕，当然是回老爷子那。”
郭奕舟捻灭烟蒂，笑笑，转身又走进便利店，提着两大袋零食出来。
陈劲看着，勾了勾唇：“你还挺上道，连零食都准备了两份。”
但他好像想错了，郭奕舟漫不经心道：“栗子不爱吃这些。”
陈劲抿声，真行！
上了车，陈劲把车开出公路，一路回到天澜府。
也就是郭奕舟在大学毕业之际为栗子购置用来以后结婚用的房产。
但不是真的有结婚的想法，而是在栗子多次暗示下，竟鬼使神差去买了。
那时候，郭奕舟听栗子规划他们的未来，听她细说婚后幸福生活的时候，他心里无端生出对婚姻的憧憬。
倒是一时忘了对那种恐惧。
郭奕舟陪栗子下车，在他察觉不到的地方，一辆轿车停在那里，女人落下车窗，安安静静地看着。
直到他们进去，她才把车开走。
……
天色微亮，房间门被轻轻打开。
乔樾听着那人窸窸窣窣的一举一动，不一会，声音来到床的另一边，接着床垫微微下陷，被子一角被掀开。
他缓了一会，等身上从外面带进来的冷气逐渐被炙热代替，才从她身后抱上来。
乔樾一时间感觉被一团火裹住。
她动了一下，是想让他离远一点。
郭奕舟知道她醒了，抬手顺着她的头发，“乔婉下来找你聊天了？”
他猜得到乔婉肯定会来找她。
乔樾没回答他问题，朦朦胧胧地像在说呓语：“热……别碰我。”
郭奕舟以为她是真的热，自觉往后撤。
他指尖继续顺着她的长发，声音轻轻的：“娇娇，以后都不准再跟我闹离婚了。”
在祠堂跪的那三个小时，膝盖是真的疼，没一个星期都好不了。
她应该要心疼他才对。
乔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敛着眼皮，眼底冰冷。
她紧紧抓着被子，很微弱地应了一声。
郭奕舟醒来的时候，乔樾已经不在床上。
他穿上睡袍，来到窗台睡眼惺忪地望下去。
这个时间，按照往年，乔樾都会在院子里帮着忙里忙外。
不过她主要是指挥别人干活，例如这盆花要摆在哪，全看她一个人的心情。
院子里大家都在，可唯独少了乔樾。
不知道为什么，郭奕舟心头噗咚地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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