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将军一听便不悦道:“乌植究竟是怎么当爹的,这点事都办不妥当,怎能让你因那种事影响前程?”秋东瞅瞅忽然如沐春风的小夏大人,再瞅瞅莫名散发善意的蓝将军,眼角忍不住抽搐一下:“多谢关心,知州大人明察秋毫,谷陶一人犯事并不牵连家人,也不曾影响我院试,何况他正式判刑前我已然参加完院试。”夏大人皱眉:“你那没用的爹娘比我想的更加不顶用,不过没关系,此事本官帮你料理了,你日后且安心读书,不必为这些不必要的事情耗费心神。”蓝将军不满:“虽然都是亲戚,姨丈不好说的太难听,可此事你爹娘确实太不济事了些,往后有困难你可以找姨丈,像此次这般写信就很好。”秋东:“……”你们已经崩人设了你们知道吗?夏大人你的高冷不可接近呢?蓝将军你的霸道说一不二呢?这才见面多长时间,你们的人设就丢了真的好嘛?显然此莫名对秋东有好感的二人并不觉得哪里不对,甚至隐隐有几分硝烟味儿的两人还能因为关心他而暂时统一战线。听闻他打算去并州游学时,二人双双表示欢喜,听闻姨母拒绝那一幕后,夏大人表示:“她算老几?凭什么听她的?”蓝将军表示:“她是糊涂了不成?”秋东耸肩,糊没糊涂,等见着人才能知晓。不过显然封余婉是没糊涂的,不仅没糊涂,且精明着呢。整个封家再次因秋东和蓝将军三人的到来而聚在一起时,封余婉厌恶的看着秋东:“怪不得这些日子藏头露尾不敢冒头,原来是等救星呢,将军是你请来的!”秋东可不惯着这人蹬鼻子上脸的毛病,自顾寻了个位置坐下,正好在蓝固业边儿上,闻言冷冷一笑:“是又如何,我谷某人事无不可对人言,活得坦坦荡荡,不惧任何人,无愧于心,不似某些人藏头露尾,遮遮掩掩,仗着多活了几年对小辈耍威风,小人行径。”“还当有多硬的骨头呢,出去了就别回来呀!”“封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你说了不算!”封家老太爷坐在上首,眼看秋东好不容易回来,这两人又要吵起来,生怕他一气之下又不见踪影,忙道:“不知贤婿今日匆匆而来,可是出了什么要事?”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夏成墨的身份,只当是蓝将军带来的人。夏成墨也很满意这个效果,他坐在秋东边儿上,眼神晦暗不明,不停在蓝将军和封余婉身上打量。秋东塞了他一颗橘子,让他将大喇喇的目光收一收。再看人家就要将你当登徒子叉出去了兄弟。夏大人剥开橘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直入肺腑,唤回了他的心神,偏头小声跟秋东道:“这个时节的橘子都是去年冷库里的存货,干巴巴没意思,吃多了闹肚子。赶明儿你随我去并州,并州盛产新鲜水果,吃起来才带劲儿呢!”秋东另一侧的蓝固业也凑过来小声道:“是啊是啊,我们并州好吃的可多了,不过我们那边口味比较清淡,小表弟你过去了之后饮食方面要习惯好一阵子。”秋东目光炯炯,别以为这样我就看不出你们不想听人打嘴仗,没话找话!夏大人隔着秋东上下打量一眼蓝固业,眼神复杂极了,在秋东看来,说一句又爱又恨也不为过。蓝固业被瞧的莫名其妙,不安的往秋东身边靠了靠,做出小鸟依人状,小声抱怨道:“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满荣州城的找你,过的是什么糟心日子,下回离家出走你干脆带我一起好了。你隐藏的太好,大舅二舅他们使劲浑身解数愣是没把你找出来,在家里又气你躲他们的行为,又惊叹你这能力,我瞧着他们又怒又笑,怪害怕的。”秋东同样塞了一个橘子给他。可闭嘴吧你,没见封余婉已经快要用眼睛把我瞪出两个洞了吗?要是眼睛能杀人,我早没了几十遍了。此时,堂上蓝将军正一脸凝重的对众人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那小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当着岳父岳母和舅兄的面儿,我想问余婉要一个明白话——你究竟是如何想的,是不是有甚么苦衷,在座都是你的亲人,再没有不体谅你的,你不妨直说,有问题一起想办法给你解决。”这话已经很给封余婉留脸面,很为她着想了。在场唯一的外人夏大人,不仅坐得稳,还一点儿身为外人的觉悟都没有,目光灼灼盯着封余婉,好似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所有人都在等封余婉的答案,封余婉却垂眸,闭口不言。秋东忽然轻笑一声,将手中橘子皮随手搁在桌上,站起身走到中央,笑盈盈道:“姨母不肯说,那不若我先打个头,问您一问吧。”封余婉轻飘飘瞥了秋东一眼,似是很不屑跟他说话的样子。秋东完全不在意对方无礼地举动,笑的非常灿烂:“其实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据您所说,您和乌夫人姐妹情深,见不得她被乌植那等小人蒙蔽,才厌恶乌植,乃至于厌恶每一个都姓乌的包括我对吧?”“哼,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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