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把一套布料少得可怜的睡衣举在岑衿面前,透过衣服的间隙,斜睨着岑衿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的脸。他轻启唇齿:“换上。”岑衿忍了忍,还是拿上衣服,跺着步子去浴室了。关上浴室门后,泽兰望着浴室的方向,眼里逐渐绽出隐秘的红光。犹如被猎食者追捕的小兔子一般,进了洞窟后以为就是安全了,嘴里不停地在嘀嘀咕咕,说着门外的人的坏话。嫌只是嘴上说说还不够,还把气出到了衣服上。此时身上那件睡衣的扣子也不解,直接用力地扯松领口,然后直接抓着衣摆往上脱。他的双臂往上伸展,展现出优美的身躯。从侧面看,他的身体薄得太过了,但胸口又不是干瘪寡淡的。他蹬掉裤子,两条又长又直的腿白得晃眼,软绵的大腿也随着他的动作抖了抖。在他弯腰把睡裤提到脏衣篓里的时候,泽兰看见了细带子往下,没入肉粉色的沟壑。只有前面的一小片布料。棉质的很贴身,但偏小。也或者这款式原本就是这么设计的,抬腿的时候,看都遮不住的光景。泽兰敛下眼眸,眼睫的阴霾下都是汹涌的浪潮。他舔了舔长出来的尖牙。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却总是看不腻。每天每时每刻都有着不同的感受,这份持久的新鲜感,泽兰觉得以后也会一直维持下去。.岑衿换完衣服,提了提过于宽松的领口。其实这样起不到什么作用,该露的还是露。因为这是一件背心,还是淡粉色的老头背心。他磨磨蹭蹭地走出浴室,对上了眼神晦暗不明的泽兰。岑衿一顿,感到一阵危机感,于是钉在原地不走了。“过来。”泽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紧,但还是一贯如往常的冷漠。似乎刚才岑衿看到的那种眼神只是错觉。.岑衿坐在书桌前,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帮着消毒的表弟,还有些走神。他掐了自己一把。嘶,不是做梦。便宜表弟不是一直看不惯他的么,突然对他这么好,不会有诈吧?“你变性了?”岑衿脱口而出。泽兰撩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岑衿抿了抿唇。好吧,没有。还是那个表弟。泽兰话少,非必要时候都不怎么说话,岑衿也不会主动和他搭话,于是房间里变得十分安静。岑衿一边转着手指,一边和脑子里的声音对话:‘其实这个泽兰还挺好的,只是嘴比较毒而已。’【这就让你觉得他好了?】‘是啊。’岑衿细数着,‘你看嘛,他会记着给我拿血袋,会等我吃饭,我受伤了还给我上药。’【你今晚就知道了。】‘知道什么。’【今晚还是不知道的话,明晚就知道了。】岑衿不喜欢那个声音用这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搞得好像自己什么都不懂,很蠢很傻似的。【本来就是。】哼。岑衿决定不主动跟这个声音说话了。在他分神的时候,泽兰突然凑到另一边还涂药的膝盖上,舔了一下。“你干什么???”岑衿抖了抖,想收回腿,但被泽兰抓住了脚踝,动不了。岑衿突然想到现在的姿势,以泽兰的角度能看到裤子里面,于是他连忙伸手护住了下方。泽兰移开眼神,突然问了一个不怎么相干的问题,“今天早上的血袋,喝了?”“喝了啊。”“不是都问过了吗。”“什么味道。”岑衿有些不安,直觉告诉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他抬了抬自己的腿,“放开我,不要抓着我。”“血袋里的血是什么味道的。”泽兰突然用力,岑衿感到自己脚踝好像要断了,他急忙说道:“每个人的血味道都不一样啊,我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啊。”说完,岑衿一滞。他忘了,血袋的血液都是人工合成的。“你喝过别人的血了?”泽兰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但要岑衿分析是哪里不对劲,他也猜不出来。岑衿不知道泽兰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于是他只能贯彻自己的坏吸血鬼人设,继续撒谎:“我没有喝啊。”泽兰冷笑了一声,冷冽的气息喷洒在岑衿的小腿上,岑衿的脚趾蜷了蜷。“一旦吸了别人的血,吸血鬼自身的血液味道也会因此改变。虽然味道改变的程度很小,但是我跟了你这么久,我能不知道吗。”“小骗子。”岑衿还以为这个表弟又要像昨天晚上那样对自己动手,但泽兰说完后,加快了处理伤口的动作,然后就收拾药品出去了。在门口的时候,泽兰转过头,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岑衿没听见。【记得锁门。】为什么?岑衿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直到脚步声越来越小,他才马上站起身,也不顾膝盖痛,光脚就跑去把门锁上。锁完门后,他再次移动那张单人沙发,抵在门后。搞定。【这样能防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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