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迷雾里的温柔
夜sE沉沉，街道被一层薄雾笼罩，霓虹灯映在水洼里，像破碎的梦。
林森站在老地方，那家熟悉的咖啡馆门前。玻璃窗内，人影稀疏，暖h的灯光打在木质桌椅上，像旧时光的倒影。
他手里握着手机，萤幕亮着——那条他犹豫了无数次却没发出去的讯息：「还好吗？」
指尖一紧，他终究还是按了删除。
再见之後，彼此像两条平行线，各自在人海漂流，再没有交集。
可有些记忆，偏偏像夜晚的雾，无声无息地，侵蚀了所有的理智。
「林森？」
温柔又熟悉的声音从背後响起。
他猛地转身，看见了她——苏以晴。
她穿着一件浅灰sE大衣，头发稍微有些凌乱，眼里藏着些微惊讶与迟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隔着几步距离，谁也没先开口。
林森嗓子发紧，好像说不出话来。苏以晴微微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太多藏不住的情绪。
「这麽巧。」她说。
林森点点头，喉咙像堵着什麽，只挤出一句：「嗯，很巧。」
短短两个字，却像隔了整整一个世界。
咖啡馆门上方的铃铛被风吹得轻轻作响，像谁偷偷叹息。
苏以晴抱紧了大衣，手指蜷紧，声音柔和却疏离：「你……还好吗？」
林森张了张口，想要说「我很好」，却又觉得这种话太苍白。他想告诉她，没有她的日子，他其实一点也不好，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压了下去。
「还行吧。」他轻声回答。
苏以晴点头，像是释怀，又像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什麽。
他们并肩走进咖啡馆，坐在靠窗的位置。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又出奇地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热气腾腾的咖啡端上来，苏以晴低头搅拌着杯中的拿铁，目光落在旋转的N泡上，轻轻问道：「你……还在做音乐吗？」
林森抬眸看着她，灯光洒在她侧脸上，柔和得不真实。
「还在。」他回答，「只是……没有以前那麽拼命了。」
苏以晴笑了笑，像是释怀，又像是心疼。
「那很好。」她说，「不要再那麽累了。」
林森的心cH0U痛了一下。他们曾经多麽努力地想要成为彼此的光，可最後，却在一次次拉扯中，失去了最初的温柔。
「你呢？」他轻声问，「过得还好吗？」
苏以晴沉默了一会儿，然後点头。
「还好。」她轻声说，「偶尔……会想起以前。」
林森垂下眼，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我也是。」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