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早下映了,而且她真要炒作也不至于和他这个三线开外不红的艺人炒作吧,小鲜肉多的是想上位保持热度的,更何况,他最厌恶这种炒作,圈内人谁不知道。
明朗又点开微博,秦蜜那一条评论早已被顶到了热度第一,然而那人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回了粉丝的提问:大蜜蜜,求告知您这是变相的告白吗?泪……
轻飘飘的两个字:对啊。
网络立时又炸锅了,明朗一阵头疼,咬了烟,翻出经纪人的电话打过去:“秦蜜号码你有吗?”
经纪人的欢喜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毕竟聂明朗这样的性子,真是让人发愁,多少好机会让他窜红啊,偏生就是不配合,现在秦蜜忽然搞出这样一出,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明朗微博粉丝直接破了一百万,微博热搜居高不下,热度惊人,经纪人欢喜的差点想要跑去给秦蜜磕个头。
挂了电话不到两分钟就把秦蜜的号码发到了明朗的手机上。
明朗盯着那一串号码,好一会儿,他抬手摘了嘴里咬着的烟,伸手摁灭在一边,拨通了秦蜜的电话。
娱乐圈最红的小花旦,这会儿依旧在乐此不疲的回粉丝提问呢。
这次却是明朗的粉丝问的:大蜜蜜,我们家聂演员哪里吸引了您呢?
秦蜜:就那个劲儿啊,见了我不吊我的样子真的是帅呆了呢。
明朗粉丝:……
秦蜜粉丝:……
秦蜜手机此时响了起来,却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惯常的直接掐断,片刻后却又有一条简讯进来:“我是聂明朗,接电话。”
秦蜜趴在床上,手里紧紧握着手机,这一行小字映入视线,她忽然欢喜的在床上翻了个跟头。
聂明朗电话又一次打来,秦蜜按了接听,声音娇柔甜腻响起:“你好,我是秦蜜。”
聂明朗向来都是直截了当的性子,直接开口问道:“秦小姐,您发那一条微博是什么意思?”
秦蜜嫣然小嘴微张,眼底满是笑意涌出:“撩汉啊,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明朗微微蹙眉,这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知矜持?秦蜜虽然踏入娱乐圈就爆红,可如今也不过二十三岁年纪。
“秦小姐,您如今这样红,没必要惹上这样的麻烦,我会和公司还有我的粉丝解释……”
“解释什么?为什么要解释?男未婚女未嫁我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可以吗?”
明朗:“……”
秦蜜又道:“如果你觉得我太红是困扰的话,我现在就可以退出娱乐圈为你洗手作羹汤……”
“秦小姐,我们并不熟……”
“没关系呀,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明朗:“……”
秦蜜几乎能想象出来聂明朗此刻的模样,定然是紧蹙着眉,烟就咬在嘴里,有些坏,有些痞,却又男人味儿十足,她头一次在银幕上看到他演戏就被迷住了,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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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剧中一把摘掉她鞋子那一刻,她整颗心都被他摘走了,所以她才会根本不顾及自己如今炙手可热粉丝无数,而直接对他告白了。
她怕别的女人把聂明朗抢走,所以她要先在他的身上烙印上她的记号。
凭借她微博七千万粉丝,别的女人就算敢惦记聂明朗,也要想想禁不禁得住七千万粉丝下场撕她的结果。
“聂明朗,你不像这么怂的人啊,怎么,你就不敢和我试试吗?”
明朗压根没把她的激将法放在眼里:“很抱歉秦小姐,我并不喜欢你。”
秦蜜如遭重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却重整旗鼓依旧精神抖擞:“没关系呀,等你深入的了解我之后,你一定会喜欢我的!”
不知怎么的,明朗总觉得秦蜜这句话好像有什么更深层的含义,只是他向来没那么多弯弯绕,因此并未再深想。
所以,当不久后他们有了一次的亲密的接触,他对她有了距离为负的了解之后,他再想起这一通电话里她古灵精怪说的那句话,他方才明白,这鬼丫头,从开始打他的主意那一刻开始,就不知给他挖了多少的坑。
三日后明朗回国进组拍戏,刚下飞机机场就沸腾了,他往日也遇到过粉丝接机,不过只是零星几个,可今日,整个机场几乎都是人山人海。
明朗的经纪人乐的合不拢嘴,明朗最后不得已还是从贵宾通道悄悄离开的。
而到进组拍戏的时候,执行导演把剧本交到他手里,他方才发现,本来的男三号竟然变成了男一号,而女一号,赫然就是秦蜜。
“这是怎么回事?”聂明朗看了一眼剧本,直接就还给了执行导演:“我当初就是为了男三号才愿意接的这个戏。”
男主虽然无数人挤破头,可这样高大上完美的角色,明朗却并不喜欢,觉得毫无挑战性。
“是秦蜜推荐的你来演,更何况,秦蜜也加盟了这个戏,她演女一,你来演男一,明年上映票房绝对大爆……”
“抱歉,我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执行导演像看外星人一样看向明朗:“明朗,你可别犯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明朗并不曾多说,点了一支烟直接转身走了。
他记得渠凤池昔日说过的话,演戏,他从不在乎是主角还是配角,他只希望能演这世上人生百态,吸引他的,从来都是每一个生动鲜活的形象,而这吸引,从来无关戏份的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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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下子却是戳了马蜂窝了,其实他并非不行,只不过是夫妻第一次分别十来日,聂明蓉又主动勾引他,他一时没把控住而已。
聂明蓉这话刚嚷出来,陈潮生脸色就变了,掐了她小细腰将她摁在床上,那一晚上就没消停过,明蓉被折腾的骨头都散架了。
明蓉累的一塌糊涂,爬起来洗澡的力气都没有,陈潮生夹着烟把她扛到浴室里去,明蓉累的身娇骨软猫儿一样直哼哼,陈潮生不由得又口干舌燥。
明蓉慌忙扑过去抱紧老公结实小腹狗腿哀求:“好老公……我真的累坏了不行了……”
陈潮生却抚着她细皮白肉的娇嫩后背,用那沉沉烟嗓撩她:“不是说我老了不行了么……”
明蓉小脑瓜总算转的快了一次:“人家那是胡说的,你要是不行这天底下都没有行的男人了……”
虽知道她这话里夸大的成分在,但到底还是吃她这一套。
到此刻陈潮生心里憋着的那一股气这才算是消散了大半,只是明蓉疲累的睡着之后,他却很久都没有睡意。
他比明蓉大了十几岁,如今他虽然依旧不输从前,但是,五年后,十年后呢。
等到他六十岁的时候,明蓉也不过四十多岁,聂家的女人天生好相貌,又善保养,明蓉如今这模样走出去,谁能想到她已经是快奔四的女人了?
就算再过十年,明蓉瞧着也不过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她依旧年轻,美丽,可他已经垂垂老矣,到了那样的时候,他或许就再也不能如此时这般给她那么多的快乐了,她会不会心里委屈,而他,又会不会觉得愧疚亏欠?
再过些年,他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又会不会生气他抛下她走了,而没有他护着她宠着她的日子,她会不会无法习惯?
随着年纪的渐长,这个问题几乎成了陈潮生最大的困扰,一个人再怎样的无所不能,却到底还是斗不过生老病死。
他从来不曾这样遗憾过,遗憾他不能陪她走到头发白了牙齿掉光然后一起老去离开这个世界长眠地下。
男人归根结底,都有些无法泯灭的孩子气,对于那方面能力更是天然的在乎,今晚的事,虽然只是正常的意外,可无疑在陈潮生心中还是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如今他并非真正的不行,可若有一日,他老了,他真的不行了呢。
明蓉就要守着他这个老头子熬过那些寂寞长夜?
陈潮生忍不住低头去看明蓉睡颜,她睡的沉沉,眉毛舒展,唇角仿佛还带着笑意,睡梦里她的手臂也搭在他的腰腹上,手掌心贴着他结实腹肌,温度纠缠缭绕。
他不由得轻叹,躺下来伸臂抱住她,她在睡梦中安心的躺入他怀中去,寻了最舒服的姿势重又睡的香甜。
陈潮生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他从来没有怕过死,可是这些年,他却像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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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终究战不过天命,生老病死是每个人的毕竟历程,古时的三皇五帝都没辙的事,他又能如何?
明蓉现在活的潇洒自在,一女一儿活泼可爱,老公又贴心的不能再贴心了,她饱睡醒来,就把昨夜的事儿说过的话给忘的干干净净了,可陈潮生回了公司就叫来了自己合作近二十年的律师,立了一纸遗嘱。
这遗嘱上自然全都和明蓉与两个孩子相关,拟定了若他在她之前过世,要她必要再找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相嫁。
其实这么多年陈潮生自然清楚在宛城多少人惦记着她。
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昔日未婚夫顾长锦就暂且不提了,毕竟人已经不在了,陈潮生纵然知晓这么些年明蓉在心里仍存着顾长锦的一席之地,可这点醋他也是不愿吃的。
毕竟顾长锦是为了明蓉而死。
他也知道,程茹留下的那个孩子,被顾太太强硬留在顾家,明蓉也常私底下一个人去看望他,那孩子倒是肖似了顾长锦,从相貌到脾性几乎都如他父亲在世一般,顾太太疼的眼珠子一样,小孩子却也没有娇惯坏,如今念书成绩极好,很是讨人喜欢,陈潮生对那孩子也很心疼,并不曾阻扰过明蓉去看他。
还有谢问之,他曾苦恋过明蓉多年,虽然后来娶妻生子,可是三年前,他的太太一场意外离世,留下了两个小孩子,谢问之怕孩子们受委屈,一直不肯再娶,而当初他的太太刚不在那一段时间,谢问之十分消沉,一直走不出来,还是谢家人求了明蓉,她亲自去开解他,他方才慢慢的振作起来。
谢问之和妻子的感情不容怀疑,但是年少时倾心恋慕过的人,总归还是在心中留存着一个位置,谢问之比明蓉小两岁,若有一日他不在了,谢问之定然能好好照顾她,他又是这样忠厚纯善的性子,也会对他和明蓉的孩子好,陈潮生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谢问之是如今他能想到的最靠谱的一个人了。
只是这些心思,他却都瞒着明蓉,不肯要她知道,他活在这世上,就护着她无忧无虑的一日一日过,等他不在了,他也会把她的余生安顿好,也只有这样,等将来某一日他真的要离开了,他也能安心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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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虚脱无力软软倒在地上,祖父老泪横流,让人上前去搀扶了梵音起来,梵音双眸失焦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被人架着回到车边,老人家心疼的扶着她头发,摇头叹息:“傻孩子,子琛他早就不在了,不在了啊……”
那样大的火,谁能逃得了呢,他也不愿相信,不想相信,可不相信又能怎样,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在痛苦中一日一日煎熬着活下去。
梵音却咬死了牙关不肯开口,攥在手中细细的那一根黑绳,木牌硌的手心软肉生生的疼,她却再不肯落一滴眼泪。
她知道的,他不会死,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葬身火海呢,他教过她,凡是都要留一条后路给自己,他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
那烧毁的别墅里,指不定就有什么隐秘的暗道,足以让他逃出生天。
他送给她的那一根红绳木牌,和他昔日戴在手腕上的是一对儿,只不过他的是黑色,而如今这泥地里被她拣出来的这一根,她一眼瞧得出并不是昔日他戴着的那一根,质地粗劣了一些,手法也很笨拙,可她就是知道,这是他的。
木牌的秘密没有人知道,因为曾经,她从没有戴在手腕上过,除了卫子琛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的秘密。
她不会再落泪了,他活着,他还活着,她为什么要哭。
而梵音打小和他一起长大,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向来是羡煞旁人的。
她冷静下来,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如今不敢露面,因为昆廷势大,祖父已经老迈,他背负害死生父的罪名,就算回来,也得不到任何人的拥戴,还是逃不掉一死。
所以他来毁了自己的墓地,拿走了自己的骨灰,他试图一点点的离间祖父和昆廷之间的关系,然后隐身在暗处的他只要抓住机会,就一定能再一次将昆廷踩死在脚下。
她信他,她从来都信他,信他可以做成这世上任何事,信他依旧是那个万人之上的卫子琛。
她会帮他,帮他回到人间来。
七哥,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哪怕是拼尽了我这条性命,我也要把你失去的一样一样的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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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琛抱着那冰凉沉重的骨灰盒,像是一个孤魂野鬼在漆黑的山路上蹒跚而行。
他一直都深深记着那一场火,记着那火舌舔在他身上将皮肉烧成焦炭的感觉,记得最后即将爆炸那一刻,父亲和跟随他老人家多年的忠心下属,怎样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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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父亲要他活着,哪怕是不人不鬼,也要活着。
可后来,他无数次的想,他该那一日跟着父亲一起离开的。
他活在这世上的意义是什么?
从前,是想要努力的找到自己的生母,然后濡慕的伏在她的膝上,让她摸一摸他的头发,喊一喊他的乳名。
后来,他有了梵音,他想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就两个人长相厮守,可是梵音从来都不爱他,她一直都在逃,想着逃。
那一场大火,替代他死去的是她打小就偷偷喜欢的阿贤,他后来活下来,听到她嫁给了昆廷,他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如果她不愿意,她宁愿死也不会嫁,既然她嫁了,说明她是愿意的。
昔日十八岁的她,连他这个一手遮天的七哥都不怕,都敢逃的无影无踪,她又怎么会屈从在昆廷手下?
卫子琛脚步越来越慢,直到最后,那一轮月亮缓缓升入中天,而他,孑然站在森然林立的茂林之中,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山鬼。
他抱紧了怀中的骨灰盒,那里面装着阿贤的骨灰,梵音喜欢的阿贤的骨灰。
她若是知道了,会更厌弃他吧。
他失去了煊赫的身份,也永远不可能得到母亲的承认和喜爱。
梵音嫁了人,她的心里没有他,亲情,爱情,全都幻化成泡影,他活在这世上再无任何意义,今日见到她来祭拜他,不管她是真心记挂着他,还是勉强自己,他也无憾了。
报复,报复了昆廷又如何,他身上背负着害死生父的名声,家族依旧容不下他,他这张脸烧成了这样,又何必再出去吓人。
卫子琛桀桀笑出声来,那笑声低沉而又压抑,却将巢中雏鸟都惊的瑟瑟哀鸣,他抚了抚怀中阿贤的骨灰盒,你为我而死,我所能为你做的,却实在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