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凡的话越说越多,语速越来越快,把所有的妄加揣测通通脱口而出。
“够了。”程晚抬高了声音打断变得有些魔怔的王宇凡。
程晚拧着眉心,“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你可以接受普通人缄默无声却看不惯别人伸以援手?”
程晚不管许南禾有怎样的权势他只知道许南禾是唯一一个就自己的人,全须全尾地在救他。
“王宇凡,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他就是唯一的出头者,你永远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收起你那惺惺作假的可怜吧,当了快两年的观众的人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程晚的表情很冷,说出来的话也很无情。
他第一次把自己声厉色茬的一面展现出来,“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动用了家里的权势才让肖媛媛下任的?你亲耳听他说的吗?你有证据吗?”
“你没有。”
程晚看也不看他,眼神冷漠,“不要擅自污蔑他。”
论坛上的乌烟瘴气许南禾不在意,所以程晚也不多看,但舞到了面前的信口胡诌让程晚很生气。
王宇凡眼底的嫉妒和恶意藏的一点都不好,程晚厌恶地撇过眼,不再看他。
王宇凡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惊恐不定地看着眼前和平时截然不同的程晚,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怎么说都是徒劳。
他确实是在看见许南禾的第一眼就嫉妒他,那份可怜的攀比心在作祟,混着谣言尘嚣而上。
“对不起。”王宇凡低着眼不敢去看程晚,踌躇了半晌说出了盘踞在心里许久的话,“我刚才有些激动,以前我,我……我太胆小了。”
他太胆小了,所以不敢出头,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程晚目光淡淡,对王宇凡的愧疚不为所动。
他没再看他只是接过sd卡放到一边,重新开始收拾起来,“你不用对我说抱歉,你唯一对不起的人只有你自己。”
道德这个东西从来都是约束自己的,所谓的见不得世间疾苦归根到底不过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妄想把自己塑造成圣人的形象。
故作姿态,却从不曾有所行动。
所谓的愧疚,也不过是觉得对不起自己那颗良善的心。
程晚拿书的手顿了一下,在昏暗的宿舍内窗边的阳光恰恰好只招到了他的手,把他割裂成了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