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他走。
许南禾嘴边噙着笑,道:“方才也不知道是谁说我的作文拿腔拿调。”
对于许南禾的明知故问程晚全当没听到,自顾自道:“剩下这几天你再多陪陪我吧,好不好。”
程晚这句话说得很轻,很怕前面的人听到,他的眼里带着不自觉的期待,白炽灯在他的眼中留下一道亮光,平白让漆黑的眼眸变得璀璨。
两人天天形影不离,在教室是两张桌合并的同桌,在寝室是一张床同睡的室友。
何来再多陪一说?
饶是心里明白许南禾还是不免被那柔软的眼神一路撞心尖,确认关系后程晚无知觉中透露出的神情总让许南禾意乱。
太乖了。
哪怕眼底的算计还浅浅地浮着也不影响许南禾在课间直接把人拽了出去。
他们本就在角落,大家忙着对答案一时间还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许南禾轻扣着程晚的手腕,步调不快,让程晚刚好能跟上。
“去哪?”程晚忍不住问道。
“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没人的地方,去那儿干什么?
很快程晚就知道去那儿干什么了。
“唔……”
小声的呜咽被吞吃下腹,连汤带肉地往下咽。
程晚的舌根很敏感,平时刷牙的时候牙刷一碰都会犯呕,胆小的它现在却被同龄的朋友摸摸蹭蹭。
许南禾只觉得嘴在发烫,迫不及待地想用凉爽的秋风降降温,他把在程晚腰上的手满怀善意地给到来的秋风开了个门,一路引领着它去降温。
秋风细腻,滑软,穿过指缝的时候轻柔无比,要比许南禾平日经常相握的手来得更绵软。
实验室楼梯处的监控早坏了,但一直没来得及修,老师觉得这里离化学药品管理室老远也不觉得放个坏掉的监控在这里有什么问题。
反正只有二层中间那个楼梯是坏掉的,顶多藏几个旷课的学生。
这个隐蔽的地方知道的人很少,而许南禾正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上辈子他偶然间发现了空缺,曾是评议小组他利用职务之便给这里换了新监控,一把招安了这处,让后来的情侣直接藏无可藏。
但这辈子,它还是坏的,也没人来修。
许南禾的指尖带电,一下又一下地让程晚战栗,他放出来的野兽不容拒绝地前进,贪吃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