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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院门,连湛依照那枉死鬼说的,从背后掏出四对香烛来。
“见面礼。”连湛粗声说道。
第一次见到这么直来直去的送东西方式,亦胥竟是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伸出手,接过了连湛递来的四对香烛。
见亦胥收了自己递上的四对香烛,连湛道:“申判官可还满意,不够我这还有。山中兄弟多,烧的香烛也多。”
若是申判官本人在此,定会说:“不够,再来四对。”
可亦胥虽然照着申判官的记忆,极力去扮做申判官的样子,可到底有自己的xing子在,哪怕再是模仿地像,也不免带点自己的习惯和待人态度。
只见亦胥见着这糙汉子实在是心思单纯地厉害,竟还会问够不够,不够我还有这种话来。
好在她对香烛这种东西实在没什么兴趣,真想孝敬她啊,那就开鼎祭祀,三牲五畜皆可。
可惜了,这地府之人都爱送人香烛,亦胥遂感到有些无趣,便道:“你小子,倒是识趣,进屋说话吧。”
连湛可是地府的常客,自然知晓这地府中人的风格习惯。
只那摆满蜡烛的烛台上竟才微微几只刚点燃的蜡烛,就能看出亦胥很不喜欢与蜡烛为邻。
会点这几根蜡烛,恐怕还是为了不让到访之人心生怀疑而已。
只是到底是临时点起来的,仓促间也就忽略了蜡烛上的小小细节。
不过怕被亦胥察觉什么,连湛也就一眼过后就收回了视线,然后走到一处略微干净些的烛台之上,将他准备好的香烛们摆放了起来。
三百根白蜡烛,十二对红蜡烛,还有一些不算名贵,但是对地府中人来说,比蜡烛要好吃的香。
亦胥就瞥了眼,然后道:“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那申判官,我的事情?”
求人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得到答复。
连湛虎虎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亦胥,看得亦胥极不舒服。
她现在觉得申判官平常收到东西后直接赶人的行为对极了。
被人用哀求的眼神紧紧盯着看,且那人还是个大老粗的草莽汉子,这罪可真是不想消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