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后者向下看,桌布微遮住她那截被提高裙摆的脚腕,上面的电子脚铐牢牢扣着,红灯一眨一眨地与施嫣窥视,发送求救讯号,还是闲事勿管的警告。
施嫣瞬间屏住呼吸。
“他把我锁在身边了,哪怕出门也要戴着这该死的脚铐,我根本跑不远,看见了吗,”岑迦很快放下裙摆,眼神收回的神情倒真像在向好友叙旧,“他仗着我不会报警,还有我爸在病床上!施嫣,我想请你帮帮我,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向你——”
“别说了,”施嫣很快从惊愕中平复,她从几年前就意识到这对姐弟不是正常人,多稀奇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也只是寻常。她们的共识达成得飞快,“我想也是,之前你毫不留情地蒸发在国外,又怎么会像他说的一样,一回国就答应求婚。”
“要我帮你,你知道难度有多大,所以我们得做个交易,”不是为捍卫岑迦的自由,施嫣更像是谈公事,“我不缺钱,但是沉圆在舞蹈界抢走了太多曝光,本市圈里资源失衡,都盯着他嘴里的肉。目前沉圆手头有个待定的合约,是去一线台的舞蹈综艺常驻导师,如果你能让他拒绝这个合作,再引荐我去代替这个位置的话,我愿意为你试一试。”
施嫣笑得像个商业关系的合伙人,可岑迦看了只觉得无比踏实,“岑迦,你能办到的,你知道他有多听你的话,你只需要给他点甜头,你要什么他不给?”
除了自由。
岑迦对她亮亮喝空的酒杯,居然有点一笑泯恩仇的意味,“如果我们都能办得到,你结婚的红包我一定是头一份。”
她们飞快地结盟,各怀鬼胎,豪赌一场。
施嫣很有眼色,趁沉圆回席之前就离开,沉圆在岑迦身边落座时还是不知情的模样,只去牵她的手,“姐姐不要怪我,大家实在是高兴,围得我走不开——回去怎么罚我都可以,好吗?”
岑迦将手抽出来,从他坐下那刻身上就黏附了无数道眼光,还玩什么桌下牵手的暧昧戏码,他的坏心欲盖弥彰,“知道你有多招人喜欢了,要不要录个像给你妈发过去,让她也骄傲一下?”
沉圆想去哄她,可斜刺里不知道是谁多嘴了一句,“沉首席可是第一回带家属登场,我们都等着介绍等好久啦——”
她就被他牵着站起来,在这么多双眼睛下。
“岑迦,以后会和大家常常见面了,”沉圆顾不得她在掌心乱挠的尖尖指甲,声音不大,不过整间都听得见,又像在对她一个人讲话,“快到结婚的时候,会给大家每个人寄请柬的。”
在一片艳羡声里,岑迦只觉得后背发冷,她只能僵硬地笑,因为施嫣说,她要学着给沉圆一点甜头,他什么都会给她。
有人起哄说让他们接吻。
于是沉圆凑近她的耳边,只是在颊边飞快地点了一下,因为有更重要的未讲完的话他想趁机说出来,“可我只想要姐姐一个人的爱。”
-
我的剧情写得真烂觉得我只会写校园场景……
事情渐渐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