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答非所问,给乔休尔整不会了,试图拉回面子:
“你……你要是想,没事也可以来这里做客啊,而且你不是给人做司机吗,不忙的时候就开车过来嘛!反正我是永远欢迎你的,你还帮了我忙,又给了我钱……那剩下的住宿费能不能不退啊?”
说到最后他才说到重点上。
周嗣宗抬了一下嘴角,不知道是那句给他胡编乱造的职业,还是乔休尔的真实想法给他逗笑。
凌晨一点,周嗣宗夜起,来到外面看到卫生间亮着灯,但门没有关。
他走过去试探性地咳嗽了一声,里面没人回应。
等他小心翼翼推开虚掩的门,发现没人。
就在他走进去关上门的那一刻,戚盼檀的房门打开了,她慌张跑出来:“别——”
咔嚓。
卫生间落了锁。
戚盼檀伸长的胳膊僵在半空,默默攥紧了拳头,不知所措地放到了唇边,咬紧着牙齿,脸上尴尬无措的情绪令她面颊烧起一股匪夷所思的红。
不久,卫生间传来他洗手的声音,关掉水龙头,开锁的声音紧随其后。
门外的女人表情如临大敌,紧盯着他的脸,像是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雅的话来。
周嗣宗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他不是故意要在别人家里裸着上半身这种低俗的姿态,而是那件紧绷的上衣他穿着实在不舒服。
看到戚盼檀的表情,他觉得一阵好笑,不由起了挑拨她的心思,歪着头靠在门框,双臂健硕的肌肉环抱在他饱满的胸肌前,硬朗的躯体血管和肌肉一样醒目。
“戚小姐这种表情在担心什么?”
戚盼檀眼神放在他的身后,怕被怀疑,又连忙拉回视线,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我要去厕所。”
“难不成,是怕我发现放在洗手台上的橡胶指套?”
戚盼檀脸上绯红的色彩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颜色变得越来越深,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她下意识地咬住嘴唇,无法掩饰突如其来的羞愧,也许是想着他手指心虚的原因,不敢和他对视。
“这是我家,麻烦你说话前叁思,我做什么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误会了,我没有说你不对的意思,只是我不觉得,你那细到像铁丝一样的手指,能给你带来任何情绪价值。”
他笑意加深,含着一丝挑逗,目光带着掠夺般的深邃诱人:
“我这里有个在同类别里更好用的型号,要试试看吗。”
他漂亮的手指敲打着自身肌肉饱满的上臂。
夜很黑。
欲望在悄然作祟,那场春梦后她饥渴许久,用自己的手指自慰并非本意,而是体内的欲念在操纵着她。
她在渴望什么呢?
是那根富有美感的手指,指尖修剪圆润,白皙的肌肤在光下映出一层莹润的质感,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青筋随着动作而起伏,男性的力量感一定强悍又粗莽,是她的手指体会不到的滋味。
戚盼檀说服自己,大不了就当作是他弄毁她车的赔偿。
她上前抓住周嗣宗的手腕往卫生间里扯去,周嗣宗转身的时候顺带关上了门,咔哒一声反锁。
两人甚至没有一句废话,直奔主题,他抓起其中一个未拆封的指套撕开,戴在自己的中指上,形状明显有些小,只适合女性的手指尺寸,下面卡在他食指的第二个关节处。
他脱掉了她的睡裤,单手托住她的臀部,戚盼檀借助着他的力量往上一跃,坐在了洗手台上,把脚踝上的裤子甩掉,顺势将腿缠绕上他。
因为不想看到他的脸,干脆搂住了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锁骨。
身高差的原因,周嗣宗不得不弯下腰来,一只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
他抚摸着她的大腿,肌肤相触,敏感的肌肉一阵收缩,戚盼檀抖了抖,察觉到她的身体反应,那只原本放在洗手台上的手又摸上她的腰,趴在她的耳边暗笑。
“放松。”
他言语间尽是轻松,像个情场老手,可等到他的手真正试探到了地方,本性才彻底暴露出来。
他手心朝上,指腹贴在缝隙上面来回摩挲着,指肚感受到那块不同寻常的柔软,敏感的聚焦地,令她忍不住又颤了起来。
他的动作是很明显地生涩,来回磨动着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戚盼檀被磨得受不了了,抓住他宽厚的肩膀,把指甲嵌入在他紧绷的肌肉里,声音沙哑:
“就是那,进去……”
男人喉结滚动,戚盼檀把脸贴在他的锁骨上,清晰听到了他的吞咽声。
想到他刚才那句老练的“放松”,和此刻生硬的举止截然相反,极端的反差,让她觉得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深不可测。
“我在找。”他轻声低语,那声音像是夜风拂过沙地,滚动在粗粝的砂石地,带着磁性,隐隐透着危险的暗示。
指腹往上一摸,点到了那块凸起的位置,戚盼檀小腹一紧。
紧接着,他突然粗暴地猛地往下压,席卷而起的痒意和刺痛汹涌交迭,她失控地咬着牙,才没发出叫声,指甲陷在他的肌肉里的力道越来越尖锐,很显然是带了点报复。
周嗣宗侧过头,薄唇擦过她的耳瓣,低声轻笑,毫不谦虚:
“我的生物知识课可是满分,戚女士。”